步走了几步。
时尧跟上去,比平时更沉默。
然后他听见那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因为语速的缓慢,莫名戴上了温软的味道:“最近很困,早上睡到很迟。”
时尧紧紧地看着她发间的梨花簪摇动。
今早回来报的下人说,他今早刚刚进门,说了主子相邀翁主,就被打发走了。
那个下人还隐约提起,今早卫国公府很是热闹,似乎有许多府上都派了人来拜访。
他想明白了,黯淡的眸突然收起了戾气,仿佛多了几道柔和的笑意。
好像从毫无人情味的状态变成了往日的模样。
“喜欢那盏灯?”他问。
傅矜看着那盏高高悬挂的灯,没说话,只是感受着他在身边的存在感,心里承认,这人真的容易委屈又好哄。
因为不爱说话,所以什么都憋在心里,临了委屈越积越大,才爆发出来,好像个小孩。
偏偏那么多的委屈,只要听她解释完,就无条件的相信,立马哄好。
时崇那么蠢笨又多疑的人,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算不算歹竹出好笋?
她的思维越发发散。
时尧看着她不做声,垂下眼帘,似乎思考着什么,而后道:“我明天给你买江家酒楼的片鸭,一早热乎乎送到你府上去,好不好?”
傅矜这才回神,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是以为她在生气了。
哄人也只懂得拿些吃的玩的来送她。
傅矜两人终于走到了花灯下的位置,那盏灯还挂在那,老板热情招呼着来尝试的“有缘人”。
她回答他的问题:“花灯也没有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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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