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雍淳还等着老父继续往下说呢,谁料候了片刻,屋里仍是一阵诡异的寂静,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老国公,电光石闪之间,忽然反应过来,浑身都僵住。
他霍地站起身,衣袖带落身旁的孔雀绿釉荷叶瓷盘,茶点翻了满地。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表情都有些狰狞了:“您说什么?!”
老国公想起自己几个时辰前得知此事,当时的大惊失色,罕见地理解了一回儿子,便没计较他的失仪,只是随意抬了抬手让他坐回去,唏嘘道:“想不到吧?我也半天没反应过来。竟然是个女子,好像比你妹妹还小两岁,扮了这么多年,跟戏本子似的,啧啧。张世钦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
叶雍淳呆呆地站着,好像在做梦似的,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怎么会是个女子呢?
他十岁就认得张绍桢,十多年了,从没往这上头想过。能科举,能做官,能把他耍得团团转,把他害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又向往又厌恶,只能找些小厮来发泄,连他都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了。
怎么会是个女的呢!
“……大郎?大郎!”
老国公一连喊了好几声。
“哎!”
叶雍淳终于被喊得回过神来,下意识应了声,“爹说什么?”
老国公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回事?像丢了魂似的。至于吗?”
“没这回事,”叶雍淳否认着,低头坐了回去,端茶喝了一口压惊,道,“是女的也就罢了。宫里弄人出来不容易,妹妹想让我们做什么?”
老国公只当他是惊讶过头,便没继续追问。
“你妹妹的意思,太子爷如今一心扑在张氏身上,将皇长孙女也给了她抚养。那丫头前些时候和哥儿闹了起来,太子爷被张氏撺掇着,将哥儿给狠狠训了一通。皇长孙女一直病歪歪的,都当她是早夭的命,什么时候被这般重视过?都是张氏的缘故,醉翁之意不在酒,爱屋及乌都已经这样了,日后真生个儿子,太子爷恐怕有以庶代嫡的念头。”
叶雍淳迟疑道:“她想设计张绍桢……张氏无子?”
“你的眼界也太小了,”老国公鄙夷道,“紫禁城的规矩这么重,后妃最重要的便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要设计嫔妃的肚子,比杀人还费劲。你妹妹说,要一劳永逸才好。东宫那位爷,向来说一不二,除了皇上,谁能拧得过他。得趁如今皇上还在,借力将张氏弄下来。不管是闹大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还是寻她为官任上的错漏,总之,得在太子爷登基前,将她摁死!”
叶雍淳听着,缓缓点了点头:“我想想吧。”
……
绍桢亲自照看着幸姐脸上的烫伤,等那一圈燎泡消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自己胸闷气短之兆越发严重,倒是昏昏沉沉病倒了。
当晚太子匆匆前往乾清宫,过后几日太医院才渐渐透露出风声,皇上似乎是中风,太医院如今紧着服侍皇上,她倒不好在这个节骨眼请太医出风头,吃了两帖以前常用的治肝气的药,治好了胸闷气短,却添了层头痛之症,且日益严重,连床都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生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