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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似要将人撕成两半。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之后才是火辣辣的钻心痛感。
     陈宴直身而跪,未曾晃动一下,更未痛呼一声,只是额头霎时间布满了冷汗。
     他继续说:“其二,行止无度。”
     陈文益道:“你色令智昏,只是猜测郑氏女有难,便欲深夜擅闯郑府,效那江湖草莽之辈,逞匹夫之勇。”
     第二鞭抽下来,冷汗顺着陈宴的脸滑落,从下颌滴落在地上,汇聚上一团水渍。
     他轻吸口气,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说:“其三,不从母命。”
     抽完第三鞭,陈文益说:“当年,靳遥对我有救命之恩,他说想给他爱女腹中子与我陈家结一门亲,我便应了。现在看来,实非良缘。既你母亲对郑氏女不满,婚约便作废,我会着人去郑家说明。”
     陈宴汗如雨下,后背的灼痛传遍四肢百骸,仿佛要烧穿心肺。
     他垂着眼睫,轻声说:“姻亲未结,如何知道不是良缘?”
     陈文益看向这个最出色的孙子:“郑氏女罔顾礼法,行为狷狂,与你并不相配。”
     “靳老先生已经作古,如若退婚,恐负他所托。”
     陈文益说:“看来你还是不想遵从我和你母亲的决定。”
     “孙儿不孝,任凭祖父责罚。”
     “原因?莫要说你心仪她,我不信。”
     “郑五姑娘身上有一事令孙儿困惑之至,孙儿定要弄明白才甘心。”
     陈文益离开了,但陈宴还需在这里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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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家法便是如此,藤条加身,静心堂思过,期间水米不能进。
     静心堂只有四面白墙,无窗,也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墙上刻着陈氏家训。
     锦风悄悄走进来:“公子,我给你上药。”
     陈家的家法倒还有点人性,虽不让吃饭,但药是可以上的。
     陈宴盘坐于地,锦风掀开他的中衣,后背上几条淡淡的红痕交错。
     这就是那藤条的厉害之处。有些人被抽完后,表面上不破皮不流血,痕迹浅淡,其实里边筋骨寸断、肌理溃烂。
     陈文益倒不至于把陈宴打成那样,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锦风惊道:“夫人不是说最多三鞭吗?怎么这足足有六鞭?”
     “再加上不孝、忤逆、违长者令。”
     锦风:“……”
     他家公子是不是疯了。
     他不再多说,仔细给陈宴涂药,想着接下来几天他家公子可有苦头吃了。
     果然,第二天再上药的时候,皮肉遮不住内里的伤势,触目惊心。
     整片后背俱是青紫之色,淤血在皮下堆积蔓延,鞭痕高高隆起,横贯于脊背之间。
     陈宴额头滚烫,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时带动的脊背起伏都牵扯出钻心的痛。
     但他并没有倒地,依然面朝着刻了家训的墙壁盘坐,身形挺直,不见狼狈。
     他开口,嗓音沙哑干涩:“着人去宁国寺,找逸真大师问清楚,那个当街与我交手的是何人。”
     “是。”
     “再去查郑五姑娘。”
     锦风说:“我们不是早就查过郑五姑娘了吗?”
     “不够。”陈宴闭上眼,“细查,从她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还有她的养父,她在乡下时接触过的人,所有,统统给我查明白。”
     那名男子要杀他。
     叶绯霜恨他。
     他实在不解,他哪来这么多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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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受家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