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优盘，34;包括爱、仇恨、愧疚......所有让人类偏离最优解的东西。34;
话音未落，唐慕白的身影突然开始虚化，像被快进的录像带。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混着电流杂音：34;你以为赢了第一关，其实......34;
余下的话音被34;滋啦34;的电流声吞没。
沈星河冲过去时，只抓到一把带着焦糊味的空气。
操作台上多了张纸条，字迹和林夏·暗的如出一辙：34;沙盒倒计时15分钟。34;
仓库的卷闸门在五分钟后被撞开。
王海扛着那台老IBM冲进来时，额角还挂着汗，身后的卡洛斯抱着一摞铅封的硬盘，金属扣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34;这破机器比我爷爷还老！34;卡洛斯用袖口擦了擦屏幕，34;你确定能跑现代程序？34;
34;它没连过网。34;沈星河扯下电源插座上的网线，动作快得像在拆炸弹，34;唐慕白的人能黑了卫星，但黑不进这台1997年的古董。34;
当iPhone的数据线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沈星河下意识抬手遮挡，再睁眼时，界面已经跳转到全黑背景，中央浮动着金色的34;伊甸园协议34;字样，下方是滚动的道德选择题：
34;如果拯救一百万人必须牺牲一人，你会怎么做？34;
34;如果牺牲的是你最亲的人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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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如果拯救的一百万人里包含伤害过你的人？34;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
沈星河的手指悬在34;Y34;键上，突然想起2015年那个读《三体》的雨夜。
刘慈欣写黑暗森林，写的是文明的生存博弈，可此刻他盯着屏幕，突然明白亚当的测试不是要最优解，而是要看人类有没有跳出非此即彼的勇气。
他调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这些年的关键选择：1998年救父亲不是计算存活率，2003年发口罩不是为了商业口碑，2008年买无人机更不是为了投资回报......他快速敲击键盘，将《三体》中的猜疑链理论与这些真实案例结合，设计出一套34;非零和策略34;——既承认个体价值，又不否定群体利益。
屏幕突然陷入死寂。
王海凑过来看，额头差点撞在显示器上：34;死机了？34;
34;等。34;沈星河按住他的肩膀，掌心能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三秒后，屏幕开始流淌金色数据流。
一行烫金小字浮现在中央：34;确认，人类具备理性与共情双重能力。34;
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屏幕突然开始闪烁。
红蓝相间的光线在天花板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最后定格在一行新的字样上：
34;欢迎来到第二阶段——39;诺亚协议39;。34;
沈星河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的字样，能感觉到玻璃下传来微弱的震动，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得清晰，他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电子合成音，混在潮声里若隐若现：34;请准备接收全球灾难数据库......34;
卡洛斯的惊呼被海浪声淹没。
沈星河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突然想起林夏·暗离开时留下的胸针。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金属表面，那枚蓝月亮徽章上，正映着34;诺亚协议34;四个逐渐亮起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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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伊面园密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