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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逃课去工人文化宫听张信哲演唱会，你穿了双红色帆布鞋，鞋尖沾了校门口的泥巴。
我五音不全跟着唱《爱如潮水》，你笑到蹲在台阶上，眼泪把睫毛膏都冲花了。34;
林夏的手指慢慢松开。
她的眉头舒展了些，喉间发出模糊的34;阿星34;，像小时候被噩梦惊醒时的呢喃。
苏岚迅速在她手腕绑上脑电波监测仪，屏幕上跳动的曲线逐渐平缓。
34;继续。34;苏岚的声音轻得像羽毛，34;说你们共有的、最具体的回忆。34;
34;你总偷喝我妈煮的银耳汤，34;沈星河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小伤疤——那是十岁那年他爬树摘槐花，她在下面接，被碎瓷片划的，34;有次烫到舌头，举着杯子追我跑过三条巷子，最后在老邮局门口的梧桐树底下，你说要我赔你十碗，加双份莲子。34;
林夏的睫毛不再颤动。
监测仪的曲线出现规律的波动，像春溪淌过鹅卵石。
苏岚的笔在本子上沙沙作响：34;本源人格在苏醒。
再具体些，触觉、嗅觉，所有感官细节。34;
34;那天的风里有槐花香，34;沈星河的声音发哽，他想起1998年春天的阳光，想起林夏红帆布鞋上的泥点，想起她笑起来时右边的梨涡，34;你说我的跑调比张信哲的原唱好听，还说......还说等我们老了，要在摇椅上听我再唱一遍。34;
林夏的眼角滚出一滴泪。
她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清晰地吐出两个字：34;阿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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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的笔停住了。
她抬头看向沈星河，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34;成功了。
现在需要......34;
34;轰——34;
爆炸的气浪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沈星河本能地扑在林夏身上，碎玻璃噼里啪啦砸在他后背上。
诊疗室的门被撞开，陈默浑身是灰冲进来，枪套里的枪已经握在手里：34;他们来了！
唐慕白的人炸了医院围墙，至少有七个人带了家伙！34;
沈星河抱起林夏，毛毯滑落在地。
林夏的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渐渐平稳，像只受了惊的小猫。
陈默把枪塞给他：34;拿好，我掩护你们从后门撤。34;他扯下白大褂系在腰间当临时绷带，34;记住，往巷子里跑，别上大路！34;
外面传来喊叫声，混着玻璃碎裂的脆响。
沈星河盯着陈默染血的袖口——刚才爆炸时，他应该是用身体挡住了飞溅的钢筋。
34;走！34;陈默推了他一把，转身冲进走廊，枪声几乎与此同时响起。
沈星河咬着牙冲进雨幕。
后颈的碎玻璃扎得生疼，怀里的重量却让他的心跳格外清晰。
他能听见身后密集的脚步声，能闻见硝烟混着雨水的腥气，能看见巷子口的路灯在雨里晕成一团模糊的黄——那是他们小时候躲猫猫的老地方，是林夏红帆布鞋踏过无数次的青石板路。
他跑得更快了。怀里的人动了动，轻声说：34;阿星，我冷。34;
沈星河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她额头上，像1998年春天的槐花瓣，轻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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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苏岚的诊疗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