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说他们造谣传谣陷害亲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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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白!如此这般,便与我蜀王府无涉也!”
“你不明白!”罗景云摇摇头,对李四贤一字一句道:“记着,那几位都是人才,尤其是王氏三兄弟最小的那位,名字叫个王夫之……世子爷点名招揽此人,万万不可让他有『性』命之忧!”
李四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罗公子的一箭双雕之计。只是……
李四贤为难地道,若书生们被官府抓去,即便卖面子花银子全须全首保了出来,他们的科场之路也断了。这对于一个才华横溢前程无量的读书人,那不杀了他们更痛苦?
起别人的痛苦,罗景云更在意的是他的任务:
“正要他们吃些苦头,如此才堪大用!
姐夫曾道,真金不怕烧,明珠不怕磨(注二)!
瞧那王夫之,心浮气躁,眼高于顶。身处江湖之远,心在庙堂之。听他议论朝局,不知者还以为他是当朝宰相……
这样的人即便有才,又如何放心使用?再说现在蜀王府已经不是去前年模样了,只要姐夫皇榜出贴,什么人才不会自荐殿下?”
这下李四贤彻底明白了。
苦事难事好事坏事都做过,才能为主子的一双眼睛看清看透,才能让主子放心大胆地使用。
他自己的经历不也是这样吗,青羊宫是一难,收租院是二难,牛角寨是三难。没有与罗姑娘试制百花精油的经历,没有收租院为主引贼的壮举,没有牛角寨手刃贼酋的功劳,他一名十几岁的天家阉奴,今天能升到副团级待遇的高位?
想到这些,李四贤谦卑地鞠下身子,心悦诚服地行了个大礼,既是向身处眼前罗景云,也是向天边之遥的朱平槿。
……
罗景云和李四贤的对话,林言一句不落地听了去。只是他有千般愁绪堵在心,让他不能去仔细体会罗景云的话意味。
林言双手撑在栏杆,双眼木然遥望远方。
临近正午的日头被湖的千顷碧波所承托,反『射』出万点光芒。那光芒星星点点炫目夺人,根根都似向他『射』来的光箭,让他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那遥远的喧闹处却不知珞珈山顶石亭里有人心绪不佳,只是蛮横地一味将粗俗不堪叮叮咚咚的锣鼓声传来,一直灌进林言堵不住的耳朵里。
林言想着他的任务,气不打一出来,一句老秀才酒后误教给他的牢『骚』诗顿时喷了出来:
楚女休说情,秦人莫道狠……
“这话是谁说的?”一声清脆的叱问声又从他们的脚下传了来。
又被人偷听了!林言心一惊。
亭四面开阔,亭下一览无余,这里又是楚王府的地盘,所以作为楚府客人的林言未在周围布放警戒。可两拨人前后到来,亭皆未察觉,说明亭下一定有亭看不到的隐秘入口。若是战阵之,这等大意疏漏定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林言心暗暗牢记教训,眼睛却盯住了楼梯的入口,等着那位大胆偷听的少女『露』头。
可结果再次出人意料。
率先『露』头的并非一位娇滴滴的楚地小娘,而是位铁甲铁盔面『色』黝黑的大汉。
那大汉看似身形笨重,动作却快如灵猴。只见他用铁枪往下一杵,身体顿时跃出楼梯口。他虎步横跨,大枪一摆,便把亮闪闪的铁枪头对准了林言的胸膛!
大惊之下的林言瞬间激活了军人的本能。
他猛地向后一跃,脱离了铁枪头的杀伤范围。腰间细长的柳叶刀趁机出鞘,锋利的刀尖立即指向了不知姓名的大汉。
只要大汉将枪头刺出,那么一场真刀真枪的厮杀便不可避免。可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大汉的脸既无杀气,也无恨意,只是很夸张很无奈地拖长声音向着楼梯口大喊道:“官……兵……捉……贼……喽!”
谁是贼?难道我们是贼?
林言瞧瞧李四贤,李四贤盯盯罗景云,罗景云瞟瞟谭进,任谁都是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伴随着“捉贼了!”的兴奋叫声,几位妙龄少女噔噔噔窜亭子来。
当先一位,头发分梳两边,挽成两个红绳系好的扒角;身着缀饰金片的红补青『色』小抹胸,外罩白『色』短袖袄衫和裙摆宽大的马面裙,『露』出一双白生生的手臂——分明还是个未及笄的女孩子!
至于其余几位,年龄相仿,都是大同小异的侍女装扮,分明是小姐的随从。
“是谁污蔑楚地的女子,自个站出来,本小姐……!”少女得意地手叉腰肢环视四周,仿佛在检视自己的胜利果实。
可这一环视,她的脸『色』变了。
因为一只黑洞洞的铳口,正好对着她的脑袋,距离不足三尺。
注一:潘安,国第一男红;子建,即曹子建,曹植;龙阳,即龙阳君,国最早最有名的gay。
注二:明珠不怕磨的故事出自大明首辅张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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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小隐于野(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