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才是可怕的事。此间与其说是一同回忆过去,不如说是一起扫扫尘,再好好看看曾经的自己。
可还记得凌云壮志,可还记得未圆初衷,可还记得说给别人,自己却已经忘了的话?有些事情,到底是青春的记忆还是被装点过的遗憾?
那是只属于十五六岁的事情,时而它清纯得让人不敢再碰,时而它又沉重得碰了也端不起来。
酒到一半,岳子昂作起诗来,梅笑和吴凌秋像傻子一样敲着盘子,叮叮当当一点都不匀称,还咧咧笑着以为靠自己的节奏能给大诗人灵感。
吴亮和柴迹立时不干了,喊着说人家老岳作诗需要你俩在这搞鼓点?可俩人还没喊过瘾,也不怎的竟也跟着敲起来,季牧一看家伙都被拿遍了,一手抄起一个空坛子当当撞了起来。
云上居的顶层就跟要炸了一样。
“这是在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老子今天包场!”
楼下有人不乐意了,噔噔噔就要冲上来,三个小二健步如飞从后拽住了这人。
“这位爷这位爷!使不得使不得!”
“给我撵出去!”
“你要吃要喝随便,但要是冲撞了楼上那六位爷……”
“怎么着?”
“那可能该出去的是您。”
“你说什么!”
这时候,掌柜的慌忙跑了上来,对着那人一顿耳语,就见那人每听一个名字打一个嗝,最后直接捂着嘴跑了。
岳子昂开口道:“不愿躬身车马前,一抔粟米身作田;不愿躬身车马前,一目野原天作岸;不愿躬身车马前,一朝钟鼓诗酒仙;不愿躬身车马前,一金一玉知心言;不愿躬身车马前,一针一解四海间;不愿躬身车马前,一楼一宇荫华年。”
“这是啥呀!喝酒喝酒!”梅笑故作嗔怪,“你这水平,我都能和你掰腕子了!”
这样的诗着实有些怪异,哪里是大文豪的手笔,这也太通俗了!
但个中人都是有酒还未醉。
它,真的通俗吗?
一抔粟米是为农,一目野原有所指。
喝酣畅了都敢说自己是酒仙,谁还能当得起诗仙?
一金一玉是为艺,一针一解是为医。
一楼一宇嘛,自然是当前的工学大人物。
这些本是助兴,但偏偏每一个的前言都是“不愿躬身车马前”。
季牧哈哈大笑,“老岳,你这诗和河神大祭的打油诗有的一拼,河神一百三十舫,殷沧跋扈占其六,雍州澜州好跟班……”
“哎呀我的天!大铁杵!老岳的还是要强一点的,再说你背别人的打油诗咋还这么起劲?就算是你写的这也不值得显摆吧!”
季牧咧咧嘴,“喝酒喝酒!”
也在这时,吴亮缓缓起身,刚要开口,梅笑没心没肺嚷了起来,“有请吴老大做总结发言!”
总结?一帮人齐刷刷看着梅笑,脸上都是鄙夷之色,再借给你五个胆子,你敢就此给断了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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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风云聚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