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就能让他这般生气吗?
嘴角微张,随即又紧闭起来。她就算问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这位父亲,只有要利用她的时候才能想起她吧。
眼瞧着常彦瞪着已经发红的眼,又是准备狠狠扬起手甩上一巴掌。
金氏见状忙的冲上前去,像护着鸡崽子一般将常浅浅拦在身后,仰着头一脸倔强,道:“你打她做什么?浅浅的婚事何尝由着她做主过?若是实在气恼,倒是是怎么将气归宗于她身上的!”
常浅浅上前一步将金氏拦下,她对她的这位父亲是从未有过真正来自父亲的长辈之情。恩将仇报,过河超桥在常家老夫人、常彦身上瞧的个淋漓尽致。
将女儿推去做小妾不说,就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就这样肆意将她打骂。
若是一直就这样对她从小不闻不问也就是罢了,可每当她幼年瞧着这同一张脸如变画谱一般,上一秒对着她们怒发冲冠,极其厌恶和嫌弃的嘴脸下一秒就能对李姨娘笑脸盈盈,抱着年幼的常如月喊着小心肝的时候,她也曾无数次在夜里偷偷的想,是不是她哪里曾做的不够好,才叫父亲对她这般厌恶,才叫祖母对她这般讨厌。
于是她顶着教习嬷嬷的严厉含着泪都要将规矩行礼学的规规矩矩,如雕刻般的假人。之位了叫人能说一句常家的嫡女就是不一样,来谋得父亲一次赞赏的眼神。
可是没有。
于是她溜出府外学骑马射箭,同大家闺秀背道而驰,想谋得父亲的一些关注,一些悉心教导。
可是依旧没有。
常浅浅眼眶微微发红,咬紧着牙关缓缓道出那个萦绕在心头多年的问题,道:“父亲难不成就这般讨厌我?”
常彦微微一愣,眼神中的厌恶不加以掩饰,就这般赤裸裸的扫过常浅浅金氏两人。
常浅浅瞧着常彦那张有些涨红的脸,忽的想到曾听人说:“你比起你母亲金氏来,倒是同父亲常彦长得有几分像。”
顿时,胃中几顿翻滚,她怎么会同他长得像!
压着如鲠在喉的嗓子狠狠的飚出一句:“想必我于父亲来说只是一颗棋,能叫父亲平步青云,能叫父亲得人相助。几十年前是如此,如今更是如此,只是没想到这回的算计却是落了个空,叫父亲很失望吧。”似是宣泄完了压在心头堵住的话,说完这话的常浅浅不但没得一丝担忧害怕,反而是心中一松笑了起来。
常彦果然是被常浅浅这话激的再次扬起手,此时的怒意比方才更甚。
常浅浅眼中含着笑,却又噙着泪。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等着预想中的疼痛落在脸颊。
却是没想到遭到金氏猛的一铺!常彦落在身上的手狠狠打下落在忽的闪来两人之中的金氏身上。
常彦这番已是蓄足了力,这一掌亦是不清。金氏哎呦一声眼前一慌带着沉重的身子掀倒在地。
常浅浅哑着声猛的一扑,凄凌的大喊一声:“母亲!”
金氏已经满头冒着冷汗,摇着牙轻轻嘶气,脸上鲜红的掌印赫然在目,应在常浅浅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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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圣旨(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