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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既然是公孙先生说的,想要和平郡主洗脱污名,还得公孙先生亲口证实才行,不然和平郡主恐怕难过了。”
     得,祝澧也犯了难,看来今天和平是不是什么妖孽可以不论,但是这公孙侨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见了。
     林汝行自然能看出祝澧为难,她主动提议:“皇上,臣女觉得众位大人言之有理,还请皇上许公孙先生入宫为臣女正名。”
     我就不信这个公孙侨是有多厉害,还能看出她是怎么个借尸还魂法的?
     祝澧皱眉问道:“那公孙侨如今在京中何处啊?”
     严监正立马回:“就在宫道上候着呢,无诏不敢近前。”
     祝澧一挥手,宫人们匆匆离殿去请。
     他颇为关照地看了林汝行一眼,林汝行冲他点点头,面上挂着一丝笑,好像并不紧张。
     他又稍稍放下点心来。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报,公孙侨已经进了二道宫门,说话儿就能进殿。
     再看一众大臣们竟然个个整理仪容,互相扶冠掸衣,仪式感比上朝面圣都要足。
     “看看我的官服还平整不?”
     “可以了,可以了,那你看看我的胡子上沾没沾糁糁?”
     “没有没有,你说咱们什么人没见过,怎么一见公孙先生还有点紧张呢?”
     “都说公孙先生是个亭彰玉质纤尘不染的人,最见不得邋遢物什。”
     “是啊是啊,之前听说有人去破凉山找他问事,让小厮用扁担挑了两坛佳酿做见面礼,大半天才上得山来,结果来人告辞之后,他命人将小厮身前的那坛酒的酒坛擦拭无数遍,饮酒时都是用勺子舀出来装到酒壶里。至于身后的那坛,当天就命人砸了。”
     听八卦的大臣纳闷:“这是为何啊?”
     “因为他担心那坛身后的酒,会被小厮行路带出的尘土玷污,还说万一这小厮路上放个屁,岂不是正好飘到酒坛子上?”
     林汝行听着也觉得颇有些意思,看起来这公孙侨还真是个古怪人,不过既然长得好看,那在她看来这些就算不得是毛病。
     颜公公实在看不下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众人方才警醒,赶紧束手垂头站好。
     比之前的规矩摆得更得体。
     祝澧一看他们这幅拱伏无违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一连在龙椅前急走了三四趟,边走还边使劲朝底下扔白眼。
     “回皇上,皇上!公孙侨到了!”
     来传话的宫人异常兴奋,连唱喏都比之前响亮有力。
     “大胆!御前岂敢喧哗惊驾,拉下去重责二十!”
     颜公公雷厉风行,那个没有眼力界的小太监临被拖下去打板子时都还没明白自己错在哪儿呢。
     大臣们愈加紧张,不少人开始忍不住偷偷擦汗。
     “皇上,公孙侨已殿外候着了。”又一个小太监来报。
     “嗯。”祝澧随意地从鼻孔里发出一点声音,几不可闻。
     小太监颇为识相,直接就退出正殿到外边候着了。
     “对了,严监正,方才你说夜观天象,那可算到最近可有雨霁之象啊?”
     啊?
     严监正很明显地愣了一愣。
     师兄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怎么皇上还不召他面圣,却问起下雨的事儿来了呢?
     不过这也算正事儿,皇上问得合情合理。
     “回皇上,暂时没有雨停的迹象,师兄说过,只因妖孽作祟,恐怕这种白日惊雷大雨滂沱的日子还要个许久。”
     话未落地,又响起一道惊雷。
     林汝行不禁发愁,今天这严监正还真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了,连这雷都十分应景。
     搞得自己的身份更加可疑。
     不过这次众臣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刚才那个倒霉的小太监是怎么被拖下去的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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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上静得让人尴尬。
     “皇上,老臣觉得严大人这个监正可谓名不副实,桩桩件件都靠公孙先生来帮衬,就连看个刮风下雨,还要请示公孙先生,可见术业不精。”
     说话的人是王士斛。
     不过大臣们也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他这话明着是弹劾严监正,内核却是在委婉地提醒皇上,该让公孙侨上殿了。
     祝澧笑笑:“嗯,朕觉得王相此言有理。来呀。”
     御前的几位领卫马上应声出列。
     祝澧随手指了指严监正:“拖下去,砍了。”
     严监正一脸不可思议:“皇上,皇上饶命!王相,本官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
     王士斛哪知道皇上会就坡下驴啊。
     这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身边他的拥趸怼了怼他的胳膊,小声提醒说:“皇上哪儿是现在才会就坡下驴的?皇上最擅长的不就是就坡下驴么?王相竟然忘了?”
     王士斛叹了口气:是自己大意了,谁知道皇上眼里这么多驴呢?
     只能出来替严监正求情,毕竟他现在在王士斛眼里是友非敌呐。
     “皇上三思,今日公孙侨第一次面圣,皇上就要当着他的面砍了他的师弟,臣下们在场,自然是知道严监正犯了欺君之罪死不足惜,可若是传出去,京中百姓恐怕要说……”
     祝澧并不在意,他扬着嘴角笑笑:“要说朕借严监正的命来要挟公孙侨归顺朝廷?”
     王士斛轻轻点头,但没有进言。
     祝澧“呵呵”笑出声来,王士斛这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呢。
     自己就坡下驴,他就给朕使了个借力打力。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要挟公孙侨,却用这种法子逼自己宽恕严监正。
     林汝行看了这半天,感觉十分心累。
     这些人每句话都在打机峰,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脑袋,就算知道不是真的,可是这一来二去,还真把她搞得紧张兮兮的。
     说了半天这么热闹,这公孙侨到底是见不见啊?
     你们不急我可急了哈。
     严监正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赶紧不失时机地替自己求情:“皇上恕罪,微臣纵死也绝不敢欺君,近日微臣观天象的记录都在录簿上记载着,并非是只听师兄指令,皇上若是不信,可命人一览便知。”
     祝澧哪是真想砍他的脑袋:“罢了,朕就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今天赦你死罪。”
     严监正频频叩谢,祝澧点点头:“请公孙侨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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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麻烦大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