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疑神疑鬼。葛蕾双娥紧蹙,独自绕着木墙转圈,说道:“三面木墙,都是用的旧木头,唯有这面墙用的是新木头。想来蹊跷。”
众人也不知倒地是什么蹊跷,走到木墙跟前,将另外三面都扣打一回,毫无奇异之处;有一面是新木材筑城,未曾干透,故而声音发闷。蒹葭实诚,用力推捶打了两下,墙缝里掉下一些木屑来。她若有所悟,不住点头,说道:“确实是新木材做的新墙板!”
蒹葭郑重其事的样子,另外三大名花放声大笑,就连一对新人也忍俊不禁。华清芬抽出宝剑斫那木板,口中说道:“阳台观的臭道士,不是杀人惯犯,就是些无能之辈。我们杀到观中来,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只知道躲在华盖峰顶。老娘到此一游,气未出尽,必须留个纪念。”说完,手中剑锋晃动,在木板上斫出个“死”字。四大名花觉得有趣,纷纷掏出宝剑,在木墙上面刻字,尽是些污秽字眼。她们一边刻,一边戏谑,发出恣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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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木墙之内响起人声,声音极其细微。侧耳听时,念的是一首诗:
不践名利道,始觉尘土腥。不味稻粱食,始觉精神清。罗浮奔走外,日月无短明。山瘦松亦劲,鹤老飞更轻……
未等里面念完,葛蕾眼睛已瞪出血来。她宝剑一挥,对着木墙厉声喝道:“齐玉轪,你休装神弄鬼,老娘今天就送你羽化登仙!”一语未毕,只听一声巨响,木墙粉碎,木屑漫天飞舞,一道人影飞了出来。此人手持长剑,气势如虹,一转眼已撞破窗格,飞出藏经阁。木隔间之内,空余一物——经书十卷,竟是《修真秘旨》。
此人正是齐玉轪。他身中葛蕾三枚毒针,因此隐逸山林,服气运功,险些丧命于黑衣人之手,幸亏遇上晏适楚、偶耕,被他们搭救。他这才知晓,逍遥谷诸人已深入王屋山中,他若再在山林里迁延,难免再次落入敌手。他只得潜入阳台观中,见到方丈,寻求庇护。
方丈见齐玉轪身上有毒,难以化解,便将藏经阁第三层的木隔间打开,命他藏身其中,还把仅存的那部《修真秘旨》交他手中,要他潜心诵习,以期解除残毒、恢复功力。齐玉轪独处其间,方丈亲手将木隔间封得严严实实,让他藏匿其中,潜心修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修真秘旨》恰才成诵、尚未精熟,却是冤家路窄,被葛蕾找上门来。
四大名花蓦然遇敌,只听葛蕾一声招呼,四只宝剑唰一声出鞘,结成四象回元阵形。齐玉轪脚尖在飞檐之上轻轻一点,身子前纵,稳稳落在地上。大门外的七大豪杰见是齐玉轪,大吃一惊,二话不说,使出看家本领围住就打。韩德存、魏烈功也领着一众绿林好汉前来助阵。
齐玉轪身上毒『性』尚未除尽,但是连日修习《修真秘旨》,武功、内息更臻新境。他长剑在手,宛如龙蛇奔走,杀得逍遥谷诸人节节后退。可怜一路跟随许月邻的那些头领、喽啰,一个不剩,全都死在剑下。
四大名花一齐发力,飞下藏经阁,攻向齐玉轪。许月邻见这道士下手不留情,一眨眼就杀了无数兄弟,气得柳眉倒竖,挺起宝剑飞身进击。张涧雨才得爱妻,岂容她孤身犯险?紧紧跟在后面,匕首亮出,脚下生风。
齐玉轪虽破了四象回元阵,但十分忌惮葛蕾的银针。况且敌人众多,虽然尚未交手,但已察觉到他们人人身怀异术,不容小觑。他不敢恋战,虚晃一剑,将横在面前的薛延龄『逼』开。薛延龄一个跟头跃开,脸上留下一道由剑气凝结成的冰霜,当场吓个不轻。再看齐玉轪,回身便走、夺路而逃,眨眼功夫,已跃出院墙,隐匿在青山茂林之中。
葛蕾气急败坏,怒斥薛延龄和七大豪杰全是废物,未能截下齐玉轪。薛延龄蹲踞在地,『药』锄狠狠砸地,说道:“冷不丁杀出个人来,你们没截下,我们如何截得下!”葛蕾走到近前,一耳光刮在他脸上,打得他颧骨生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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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并蒂(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