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支撑不下去了。”
‘恶不知道他还能陪小将离走多远，也不知道他还能陪小将离走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会……
之前他对自己做下的那些解释，无非是说给小将离听的。
对于他的来历，小将离的来历，‘恶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他从来都不曾与人言说。
也从来，都不曾告诉他人罢了。
小将离为何会被天道所厌恶？她的身份究竟是何？‘恶又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意识海中？
这些东西，他从来都不曾告诉过她。
时至今日，哪怕小将离有所疑惑，他也是仔细斟酌了许久后，方才编造出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由头来。
他精心编造出来的这些由头，从来都是那么的完美，看起来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破绽来。
就连小将离也一直都是相信的。
可‘恶知道，这些都不可信！
真相是什么只有他一人知道，他从不曾告诉小将离什么。
他并不希望小将离知道这些真相。
因为那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太残忍，对于小将离来说，很可能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毕竟那个真相看起来，可不像是众人所想的那般美好。
为了欺瞒，他可以编造出无数谎言来隐瞒真相，为了隐匿事实，他可以用无尽的岁月来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对方。
但此时。
他发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待在小将离身边的时间越长，便越是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并不是所有结果都会迎来善终。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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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撑不下去，而是他这个身体的存在，这个意识的存在快要撑不下去了。
‘恶看着面前盛开的芍药花，伸手轻抚着上面轻柔的花瓣，他的眼神微敛，低语道：“花，又怎可能一直盛开？
终有一日，它会老去，也终有一日它会迎来枯萎的时节。”
芍药后方，是绿野青葱的竹林，艳丽的阳光透过竹叶间的间隙，洒落在‘恶脸上，那墨色的青丝垂落，遮掩了他大半面容。
并未伸手撩起那垂落的青丝，‘恶伸手摸了摸，被青丝遮掩了大半的左脸，声音有些空茫。
“若你看到了这张脸，会吓到吧？”
大概……是会的吧？
‘恶低笑了两声，蓦然抬起头来，看向头顶艳丽的高阳，面容也在抬头的刹那，青丝垂落，真容显现。
只是那显露出来的另一半面容，却看得人心惊。
那半张被青丝遮掩过的面容，暴露于阳光之下，可是那张脸看起来，却不像先前那般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那张脸看起来有些苍老，有些褶皱。
似乎是一个垂暮之人的面容，可是……明明对方此时所展露出来的身形，就很年轻啊！
为何会出现如此异样的一幕来？！
想不通！
真是想不通！
艳丽的高阳照耀在那半张脸上，将那苍老的面容，映照的分外清晰。
然而下一刻，那本就苍老的面容，开始向另一半尚未侵蚀的脸蔓延开来，而原本就苍老的左脸，也变得更加褶皱。
“又开始了。”
‘恶低声说着，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也有些习惯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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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章 生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