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因火焰灼烧而留下的伤痕，一道道纵横交错，犹如一张破碎的地图。
他的头发，原本因魔化而变得杂乱且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此刻也变得干枯、凌乱，贴在满是汗水和血水的脸上。
脸上原本狰狞的表情，此刻因痛苦而扭曲得更加厉害，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嘴角因为过度用力而破裂，渗出一丝丝鲜血。
于褚枫丹田最深处，万古如墨，无光无音。
猝然，一道比念头更纤细的银灰微芒，自赤红“虚空髓”的罅隙间逸出，似混沌未判时的第一缕曦光，轻盈坠落。
它无温、无重，却携先天空间源力最原始的纹理。
仿佛“有”与“无”尚未分际时，那道唯一的界限。
微芒静止，如一滴凝固的水银，悬于绝对黑暗。
下一瞬，它以不可计数的频率自旋，每一次旋转都剥离出更微细的光屑。
光屑不溃不散，反向回卷，层层嵌套，似最精密的榫卯，将“存在”与“虚无”锁合为一。
于是，一粒“点”诞生。
无体积，却孕维度；无色泽，却映幽暗。
那是虚空种子最原初的胚核。
胚核轻轻一搏，与褚枫的心跳第一次重叠。
“咚……”
混沌鼓面乍响，一圈无形涟漪荡开。
黑暗被推开一线，又拉回一毫；推与拉之间，一粒真正的“尘埃”显形。
渺小至不可观测，却已可被神念触摸边界。
第二、第三道源力似星瀑垂落，沿胚核游走。
它们不融，只化作经纬，交织成一层透明薄膜。
膜壁之内，银灰符纹自生、自灭、自重组。
符纹每碎一次，便遗下一粒更细小的“空泡”。
空泡互噬，七息之后，薄膜悄然坍缩。
“轰……”
所有符纹、空泡，尽数归于一点。
黑暗重新合拢，却在合拢的刹那，留下一粒不可再分的“虚空种子”。
它小于尘埃，却深于深渊。
静若寂灭，却随呼吸闪烁，似将亮未亮的原初之灯。
“天地一念，空间为源。”
心音落下，种子表面骤然浮现亿万银纹，如混沌初开时的第一道裂痕，向外蔓延成黑白相间的螺旋。
“灵识启引，万法相连。”
虚空髓化银白光带，缠绕螺旋，凝为内外双旋的圆环。
环壁之间，一丝“界缝”悄然浮现——
一念可开，一念可合，介乎虚实之间。
“心通鸿蒙，意感坤乾。”
褚枫一念收拢，灰蒙空间缩至针尖。
一念放开，又轰然膨胀。
九九八十一次涨缩之后，虚空种子与识海同频，随念起伏，可虚可实。
那是虚空种子的胚芽，亦是未来“念界”的雏形。
至此，“天地一念诀”第三层初成。
一枚黑白相间、虚实流转的圆球悬浮丹田。
表面遍布最纯粹的空间源纹，如一方袖珍宇宙，正随褚枫的心跳微微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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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虚空种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