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导演骂得头破血流，苏凡只能心中为凌七感慨，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悲催的总裁了。
“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
“我一般不这么看别人，除非忍不住。”
“……”凌七咬牙，“你可以闭嘴了。”
两人离开剧组，凌七发现苏凡并没有朝回《爱情》节目组的别墅走，而是顺着路往山上走去。
“今天又去山上干嘛？”
“今晚露营，明早看日出呀！”
苏凡走在凌七前面，偶尔遇见不好的路还会给凌七递把手。
凌七看了眼伸过来的手臂，顿了顿，牵住。
“凌总。”
“如果拍戏实在太为难你……”
凌七抬眼：“可以不拍了？”
苏凡认真脸：“只能让你委屈一下，多被王导骂一骂了。”
凌七：“……”
天色已暗，阶梯两边挂着金色光芒的小灯，头顶明月高悬，星空漫天。两人就着搭建好的木质楼梯一步步走到山顶，空气安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气息声。
凌七走上最后一层台阶，山顶一片空旷，不远处有明灭灯火。
苏凡站在他旁边，两人的手，竟一直没有分开过。
他侧过头，看她侧脸柔和，蕴着温柔的笑。
“苏凡。”
“怎么了？”
“关于王志文说的那个笑容的演绎。”
凌七顿了下。
“你有没有什么……经验或者意见。”
苏凡微愣，笑意忽而深入眼底。
半个月前，他万分抗拒地替她去演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他认认真真地问她，该怎么好好演一场戏。
尽管含蓄，尽管不那么直接，可是苏凡在这一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属于凌七的温柔。
“凌总。”
“嗯？”
苏凡空出的手摸了摸鼻子，另一只牵住凌七的手，加重力道，渗出密密的汗。
“我们试试吧。”
她微低下头，和他抬起的眼相撞。
凌七拧眉，他无法一时确定她的话意，“试试？”
“嗯，谈恋爱的那种试试。”
凌七看了眼远处的篝火，“在其他人眼里，我们本就在谈恋爱。”
“可是我们知道自己没有，不是吗？”她步步紧逼，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似乎一定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或许试一试，会让你知道恋爱的感觉，对演戏也有帮助。”
他想说不可能，生来就注定不会发生的事，何必要白费力气。
可望进苏凡眼底，凌七说不出一个字。
“万一呢？”
她小声喃喃，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自己。
夜晚潮湿，月色明亮，空气寂静，树林沉默。
远方有渺小的呼唤，可他们依旧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嗯。”
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干脆迷人。
“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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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试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