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栽种的杂树了,主要是柳树,还有些杨树,榆树,放眼望去,偶尔可见有高大的松树混杂其中,河的东岸,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年月,早已没了岸,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有打鱼的小船穿行其间。
按照当地的风俗,买了烧纸,供品,那供品就是几块点心,在一个纸包里,还有父亲爱吃的德州扒鸡,知道爹爱喝酒,还特意拿上一瓶父亲爱喝的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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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风高,看着新起的高大坟头,心中涌起万千悲愤,跪在爹的坟前,用木棍在坟前画了一个圈,放上供品,把烧纸放进圈面,顾不上点着烧纸,呜呜哭起来,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跪在身旁的李紫蕊和马三也跟着哭起来。
风停了下来,突然,风摇大树的呜呜呜声听不到了,马三哭了两声,觉得不大对劲,他望了一眼小马庄的方向,一把捂住了的嘴巴,“哥,哥,风停了,咱可不能这样嚎叫着哭泣,你比我清楚,村里有个高麻子,这深更半夜声音传的远,要是让这老家伙听到,一准会给咱们找麻烦,咱不如悄没声的给老人家上上坟,把那仇恨藏在心里,到时候杀鬼子和汉『奸』高麻子他们干。”
失去了控制,他一把将马三推开,大声地说:“我还怕他娘的高麻子,这小子敢来我就弄死他。”
马三拉了拉,“哥,你太过激动,别哭了,就算哭死爹也活不了,快起来吧,咱得讲点策略不是,高麻子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这你是知道的,那高路,高栋,还有大马庄的黑大刀,都不是好惹的玩意,他们手下人多,咱没有必要为了虱子把一件挺好的棉袄烧了。”
听马三苦劝,冷静下来,他抹了一把眼泪,解开衣服,掏出火柴拿在胸前,用衣挡着风划着火,刚要点燃那一团烧纸,马三忙俯下身,伸长脖子,噗,一口气将火吹灭了。
不解地看了马三一眼,马三慌忙解释,“哥,你可别忘了我马三可是个半仙,还有笑面虎的雅号,这人得的外号越多说明这人越特别,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咱不能烧这纸钱,你和姑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高麻子认定你在前线战死了,清明节之类的上坟日子还好说,在这不是上坟的日子里,坟前突然发现了纸钱,能不引起高麻子的怀疑吗?你想想,如果高麻子怀疑你还活着,往后有些事情就不好办,打仗不是讲究个出其不意吗,到时候咱玩得高麻子团团转,让这小子吃了亏还不知道谁在逗他玩,这不是很奇妙的主意。”
李紫蕊听马三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她拍了拍的后背,“一真哥,马三说的有理,我在高麻子身边呆了一两年时间,这家伙思维缜密见风使舵老『奸』巨猾,我们必竟年轻,不得不防。”
听李紫蕊这样说,长叹一声,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打开酒盖,将酒洒在坟头。
看着手里的酒,看着坟边的点心烧鸡,马三嘴里直咽唾沫,馋虫也跟着爬出来,实在忍不住了,他抓住手里的瓶子,“哥,把酒给我,我马三也得给老爷上敬上一杯。”
这马三把酒拿在手里,对着月光看了一眼,还好,足有多半瓶,往坟边洒出一点,这小子把手指头伸进酒瓶里,做了做样子,抬头看了看李紫蕊,拉起的手,“哥,坟上完了,孝心也尽到了,咱走吧。”
点了点头。
眼见哥点头同意了,马三拾起烧纸,把点心和烧鸡一包,跟着往东进了树林。
两匹马都拴在树林里,没等解开马,马三早已席地而坐,他打开了纸包,一看有些生气:“你小子咋把烧纸也拿了回来。”
“哥,这你就不懂了,这纸不能留在坟前,万一不起风还不是让别人发现,咱在这地方一烧,只要我马三嘴里念叨几句,那纸钱我马三敢打保票,一定到了老爷子的手里。
说着,马三点着了烧,在嘴里也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还煞有介事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和李紫蕊看着这个活宝,看着他撕下鸡大腿吃了起来,还掏出酒狠喝了几口,吧嗒吧嗒嘴抬头,看到和李紫蕊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一摆,“还站着干什么,快坐下吃啊!我可告诉你们,这上过坟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就会长胆,不管遇到多么吓人的事情,也不会怕了。”
马三刚说完话,听得身后有人实在憋不住的一声咳嗽,他家伙猛然一抖,跳将起来,扭身喊叫:“谁?”?: 或搜索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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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真暗夜去上坟,马三大吃鸡供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