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又跑不了。”
话音未落,已被胤祥拦腰抱起,稳稳放在自己膝头。
“你这般好看,又这般聪慧,”
胤祥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
“万一哪天被哪个不长眼的瞧上......”
话没说完,木心已转身捂住他的嘴,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
“堂堂十三阿哥也会患得患失?”
“在你面前,我便是这般没出息。”
胤祥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剧烈跳动着
“我恨不得昭告天下,佟佳木心是我胤祥此生唯一的妻。”
木心的脸颊泛起红晕,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峰
“来日方长,待红梅再开时......”
未说完的承诺被温柔的吻封住,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簌簌落满雕花窗棂,却融不化暖阁内缱绻的温度。
乾清宫的铜鹤炉里,龙涎香烧得正旺,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寒意。
康熙皇帝枯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十八阿哥临终前把玩的玉扳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案头奏折堆积如山,却再无人敢上前催促批阅——三日前十八阿哥薨逝的噩耗传来,满宫皆惊。
“哐当!”
茶盏碎裂的声响惊得殿外值守的太监浑身一颤。
李德全佝偻着背,捧着新换的茶盏候在门口,看着满地碎片中尚未凉透的茶汤蜿蜒成溪,在金砖上晕开深色痕迹。
殿内忽传来压抑的呜咽,苍老的抽气声混着玉扳指磕在龙案上的脆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消息如瘟疫般席卷六宫。
永和宫的乌雅氏攥着佛珠的手簌簌发抖,叮嘱小厨房连日供奉素斋;
翊坤宫的惠妃将新进的西洋自鸣钟命人搬走,生怕清脆报时惊扰圣怒;
就连素来泼辣的宜妃,也收敛了珠翠,带着女儿在佛堂长跪不起。
御花园往日的莺歌燕舞消失殆尽,唯有枯叶被寒风卷起,拍打着朱漆宫门。
值夜的小太监们走路都提着裙摆,生怕靴底沾雪打滑发出声响。
养心殿前的铜狮蒙着厚厚积雪,月光下宛如两尊沉默的守墓人。
某日,御膳房新来的庖厨不慎打翻了御膳,尚未等到发落,管事公公已吓得瘫软在地,磕头磕得额头渗血
“求皇上开恩!奴才万死!”
唯有撷芳殿依旧紧闭门窗。
十三阿哥胤祥攥着木心的手,望着宫墙方向紧锁眉头
“皇阿玛此次伤筋动骨,只怕......”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哭丧调,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
木心悄悄握紧胤祥的手,殿外的风雪裹着寒意扑进来,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恰似这波谲云诡的宫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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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沉香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