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在耳边陡然刺耳。
他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贴身太监小禄子，声音冷得像结了层霜
“你方才说什么？四哥喜欢她？”
小禄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额头紧贴青砖
“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听内务府的人说，四阿哥最近总在御花园、长街各处‘巧遇木心姑娘，还特意从江南运来珍稀花种......”
他偷瞄主子阴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前儿个甚至让御膳房做了苏式点心，说是要‘顺路送给太后......”
永琪背过身去，靴底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他想起方才木心倚着花枝念诗的模样，粉白花瓣落在她肩头，像极了幼时见过的工笔仕女图。
原以为那惊鸿一瞥只是命运垂青，却不想竟是四阿哥早已布局的猎物。
“起来吧。”
他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却无端让小禄子后颈发凉
“去打听清楚，木心姑娘最爱什么。”
太监正要应声，却见主子抬手拦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皇额娘如懿亲手所赠，此刻却硌得他心口生疼。
暮色漫过御花园的太湖石时，永琪仍站在原地。
西斜的日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不远处牡丹花丛里木心留下的淡淡脂粉香纠缠在一起。
他想起儿时与四阿哥争夺太傅夸奖的场景，想起永珹觊觎太子之位时眼中闪烁的野心。
原来不知不觉间，连心仪的女子，都成了兄弟相争的筹码。
“小禄子，”
他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却带着几分狠意
“这宫里，心想事成可不容易。”
风卷起他的衣角，书卷里夹着的海棠书签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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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 五阿哥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