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有妇之夫。”张秀脸上都是轻蔑的笑,“该死。”
“闭嘴!”欧阳朝抬手朝她扔了一个茶杯,得亏残殉扬手一挥,不至于砸到张秀。
张秀笑道:“怎么了?骂她两句你还心疼了?那当初怎么不把她娶进门?怎么就眼睁睁看着我把她骂走了呢?”
“你!”欧阳朝张着嘴,却说不出第二个字。
“我?”张秀指着自己问道:“我怎么了?我狠毒吗?我现在骂她你心疼了?那会儿你可是看着我骂她的,你不就在院门后面吗?
我骂她狐媚子,骂她不要脸,她哭得那么难受,你当时怎么不心疼?
欧阳朝,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我真是可怜你,可怜你懦弱无能,可怜你一事无成。
可怜你如蛆虫一般,可怜你这幅恶心的嘴脸。”
欧阳朝面目从愤怒到绝望,他闭着眼,泪流了满脸,很是痛苦道:“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我与残殉同时呆住,六七看着我们一脸懵。“你们俩,认识苏北北?”
说话间欧阳朝猛地抬头看着我们,他问:“你们认识?她现在在哪里?还……还好吗?”
我尽量平静道:“她,就在这里。”
……
六七左右看了一圈:“你别吓他,他胆子可小了。”
残殉认真看着他点头道:“她真的在这里。”
六七:“所以我真的江郎才尽了?”
我拿出镇灵瓶将欧阳朝流泪时突然凝聚在他身旁的萤火虫一样的——那是苏北北残留在人间的回忆与不舍。
残殉问道:“她留恋这么多不能投胎吧。”
我点点头,问欧阳朝:“你可有她贴身之物?”
搏一搏吧,指不定虽然迷失在阴间大雾里,但是还不至于沦落至六等河变成残肢。
张秀冷笑一声。
欧阳朝自怀间拿出一封信。
“书信不行……”
后面的话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欧阳朝慢启书信,拿出来展开在我眼前。
一纸鲜红。
是一封血书。
煌阴香燃,穿过这寥寥烟雾,渐行至阴司。
大概是太熟了,只感觉雾气越来越淡,眼下觉得周围的东西也能渐渐看清。
那红线这次又短了。
我想回去就重新换一根,这年头奸商多了,红线也能缩水?
照着记忆来到六等楼,远远便听喝酒划拳的声音。
柳姐远远便在楼上看着我,等我行至门外,她扶着腰站在那儿道:“先生这年纪轻轻怎的行这么慢?我在这处等了你许久了。”
那可不,我暗道,你是用飘的,我是用走的,可都快累死我了。
我这次倒没带东西,只怀里还有上次上神递给我的一盒水粉。
拿出来左右看了看,实在不舍。
“哎哎哎,别收啊。”柳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这可是好东西,怎么还带着仙气?嗯~闻起来也不错。”
她一拍自己肉,道:“别说,你给我这个,以后随便你打听什么!”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柳姐是什么鬼?那在阴间可是一话既出,万鬼莫追的。”
我与她拉扯数十个回合,估摸着一夜没睡,累得很,眼睁睁看着她将那水粉紧紧抓在手里。
她眼里闪着光,将水粉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脸满足。
“说罢。”她擦拭抚摸好一会儿,将水粉放到袖间,严实护着。
我想了想,张着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苏北北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样。
“近日有没有过不了六等桥的鬼?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可能……可能说话文绉绉的?”
她想了想,摇摇头。
没有?她散落那么多灵魂,不可能投胎。
“那坠入六等河的也没有?”
柳姐再次摇摇头。
我与她细细说了一遍后,她思索道:“的确是过不了六等桥的,可我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她突然停下,瞪圆眼睛道:“除非……”
我忙拉住她的衣袖,“除非什么?”
“除非她去了——万堕谷。”
“万堕谷?那是什么地方?”我记忆里阴间从来没有这样
明荠册·万堕谷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