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那一个月里,我也不知中了什么毒,伤了脑袋,忘了怎么说话也忘了语言原本的样子。
所以他们张着嘴说的东西,我都不懂。
幸亏梨沙每日给我熬药,她每日都在药房熬药,但给我喝的并不多。
因为在此之前有一次,她送来的药,我喝了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差点直接越过魔界去了阴间。
她说我体内的毒都是相互制约的,研究许久,我也只能恢复到听得懂别人说话,能思考一二,但依然很难表达。
后来魔尊将妖姬送给我,她话多,我不回她她不得趣,便每日不厌其烦的教我说话。
慢慢的才能说一些。
魔尊还送了我一把剑,上面刻了两个字。
妖姬说,那两个字念:“南寻。”
南是东南西北的南,寻是寻找的寻。
他送我南寻的时候,轻声说:“南……青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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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再也没听到过这句话。
魔界的女鬼都挺羡慕我的。
比如妖姬,再比如梨沙。
她们羡慕我每日都能见到魔尊,羡慕魔尊日日夜夜陪伴我。
可是,这传说中日日夜夜的陪伴,我仍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甚至花了很久才记住,他叫残殉。
魔尊说:“因为你没有用心记。”
然后梨沙就不说话了,很是悲戚的看了我一眼。
“这位小哥?猜个灯谜吧,猜中了,这灯就送与你家娘子了。”
魔尊无奈的看着买灯的女子,我有些迷茫的看着那个女子。
她捂着嘴看着我笑道:“夫人这相公,当真是世间好颜色啊。”
魔尊转头也看着我笑,他说:“我家娘子。”
我依旧面色冷淡的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叫我,但我不知道他们在说谁,而且魔尊提起这人还很开心。
我认识这样的一个人吗?
我家娘子?
难道是魔界新来的妖鬼?
真是奇怪了,名字忒长了点。
“自是一心换无果,一人肩头两点墨;皆是身旁一人伴,倾城姿色是不惑。”
那女子递给残殉一盏灯,朝他道:“谜面是四字。”
魔尊低头略想一会儿,少时抬头朝那女子小声说了句什么,卖灯女子朝笑着将灯递到他手中。
“青衣。”他将灯放到我手中,道:“我有些不适。”
未等我回答,肩上已搁下重重一物。
“小丑……”他喃喃道,话到嘴边,又换成了“青衣。”
彼时他额间的汗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衫。
“残殉。”我扶他坐到一旁回廊下,抬手轻轻拍他的背。
我不知这样有没有用,但妖姬喜欢这样拍我的背,当我胸腔疼的时候。
听说神魔大战时,魔尊被天帝安关的伏魔剑刺穿胸膛,魔尊失了心。
原本已经没多少时日了,后来梨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救了回来。
据说我就是那时来到魔界的。
他总会旧伤复发,捂着胸膛疼得死去活来。
他是魔界之主,在任何妖魔面前都是冷淡威严的。
大概是我不太会说话,所以只有到我面前,他才会疼得要死要活。
梨沙不喜我与魔尊待在一处,妖姬说她就是嫉妒魔尊待我好。
大概吧,我觉得更可能是魔尊不想让梨沙看到他疼,痛苦罢了。
天色暗了,我也隐身暗处。
梨沙不久前赶到,她命人强行带走魔尊,也摔了那灯。
她好看的脸揪在一处。
她以前是个凡人,家族世代行医,后来以身试毒,成了无面人,被人当做妖魔活活打死。
是魔尊救了她,她入了魔,屠了那整个城的人。
然后回到魔界,安安静静做魔医。
她一生气便控制不了五官,我只看到像是嘴一样的东西吼道:“青衣,以后别再见魔尊了。”
我将那灯找了处好看的地方埋起来了,隐约间记得以前有人同我说过。
“美好的东西,埋在坑里,来年便会结出更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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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书·镜花水月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