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偏那日里的夏三卿,帖了花黄,染了唇。
但那估计是她出师第一次,一张脸颇为怪异,还不如平日里那副子干干净净的模样。
花遇渐渐也不再去找夏三卿,找了些总去外面的差事,也总往外面跑去了。
直到,有一天,夏三卿问他,下次可不可以也捎上她。
花遇那些日子里,但凡没事外出的日子,总听那些丫头们说夏三卿与连城,无非是说他们关系要好。
可这楼里人都看的出来,所谓司马昭之心。
莲欣瞪了她们一眼,拍拍桌。
她说夏三卿傻,难道这些丫头们还看不出吗?连城这人,明明着待谁都一样,没谁优待,偏偏就她夏三卿当了真。
花遇没拿稳手中的杯子,碎了一地。
他甚至不知道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替夏三卿说话,只狠狠瞪莲欣一眼,然后去更远的地方,离开更长时间。
直到那天,她站到他面前,一如先前青色衣衫,眉眼间还是冷淡和干净,好像从未变过一般。
就从那会儿起,夏三卿突然与连城淡了下来,一如刚开始认识那会子一般。
她又恢复了那会儿无所求无所依的模样。
花遇再没看过她穿上那些颜色艳丽的衣物,再没看过她各式各样的妆容,也再没看见她那样努力的笑。
她到底着对连城是什么意思,谁也说不清。
说着欢喜?偏偏放下的这样彻底,倒像是众人同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花满楼的人靠红尘靠的近,那些爱而不得一心求死的故事看的也不止一两桩,没见过这样子平平静静就没后文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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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眼见得的的确确是淡了,也就当是夏三卿一时兴起,也就当是两人或许是有些约定之类的,不久便也就忘了这茬子事儿。
在那之后,夏三卿来楼里的时间就更少了。
花遇有时候坐在二楼饮茶,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就会突然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甚至有时候,看到夏三卿安静的坐在坐上写字,才会突然想起来,这也是楼中一个人物。
花遇道,夏三卿从来就是有计划,从容不迫的一个人。
他说,她可能那会儿就预谋了离开吧。
花遇自喝醉了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音时大时小,听得我一脸黑线。
说到这儿倒是突然沉默了,抬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我。
他问我,“南鱼,你说夏三卿还会回来吗?”
我突然感觉院中有风起了,抬眼看了看上神的房间,窗是关上的,不至于受凉。
这么一会儿竟然觉得有些冷了。
我张口想说什么,半晌又什么话都没说。
好长时间后,我给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
我说:“花遇,你明明知道。”
他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也许喝得有些多了,有些醉了,恍惚间看见花遇眼中有泪。
他伸手端起酒,风声便更大了。
约莫今晚会有一场大雨。
大概是风中有沙迷了他的眼,他竟然一歪手将整杯酒都洒在了土里。
他说,“南鱼,其实你都知道的,不对,你知道的可比我多多了。关于夏三卿,你能再给我讲讲吗?”
我也抬手把那杯酒倒进了土里。
伴着风声道:“待会儿要下大雨了,你要不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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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荠册·动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