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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2/2页]

十年婚姻百年孤独 北岭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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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能通过心里感受到的精准直观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和所思所想。
     她的天生敏感大概是遗传于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感情敏感细腻的父亲林连生吧?
     关于唐泽!他在青春时期曾给林晏殊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温暖!
     以至于每次看到相似场景,林晏殊总会情不自禁想起唐泽看着她时那双温柔深情的干净眸子和黑暗中默默牵起她、让她感觉安全温暖的温柔大手。
     不同的是,此时钢琴面前背对她而坐宽肩窄腰的男人身上不是明亮干净的白衬衣,而是一身暗色系装束。
     打理精致有型的黑色中分发,私人定制的黑色商务衬衫,颈项上同色系的黑色领带,裤线笔直到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长裤。
     连他透着落寞的背影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清冷矜贵又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冷傲疏离的冷冽感。
     面前的男人不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余淮,又能是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即使是浪漫又才华横溢如千年前的诗人李商隐,一样有对真挚感情爱而不得的追忆和迷茫遗憾。
     于林晏殊来讲,曾经带给她温暖的唐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式。
     后来者居心上的余淮成了陪伴在她身边,完全占据她了心里那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终身伴侣。
     半晌后,曲子接近尾声。
     跳跃的修长灵动手指让节奏逐渐慢了下来,过渡到最后,琴音缓缓发出最后一个舒缓的美妙音符后,琴声终于停止。
     与消失琴声一起衔接发出的还有一声仿佛积压隐藏在心里太久的无奈叹息声。
     一曲弹完,余淮回眸就看到了立在门口一脸膜拜又惊讶眼神看着他的林晏殊。
     见到林晏殊寂静无声的怔怔立在门口,余淮倒也淡定,眉宇只微微敛了下:
     “你回来了?”
     林晏殊点头:“嗯。”
     “整个下午去了哪里?”英气的眉宇微拧,似带着丝不满,又似带着丝隐藏起来的关心和责怨。
     林晏殊淡然开口:“去江心独自待了一会,看了会儿风景。”
     “看风景?”余淮剑眉微挑,望着林晏殊沉声道:“好看吗?”
     “好看吗?”——这语气明显透着丝不满。
     林晏殊当即明白过来,余淮这是嫌她不打招呼就一个人私自跑出了去?
     想了想,再怎么说他俩也还是夫妻,自己这样不打招呼就私自跑出去的确有点不大合适。
     知是自己理亏的林晏殊看了眼余淮,垂下眼睑小声说道:“好看!”
     见到林晏殊一脸小孩儿做错事被大人训的小心模样,余淮沉冷的声音随即变得柔和了几分:“以后去哪里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我……”
     似乎是想到了两人婚姻现状,余淮眉宇瞬间蹙起,脸色也跟着冷了几分:“算了!反正你很快也没那个义务了!”
     想到汪洋对自己说过的话,余淮将原话照搬了过来:“以后你想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林晏殊没有立马接话,也没有出声反驳。
     静默几秒后她仰眸看向了余淮,顾左右而言其他般问道:“你竟然会弹钢琴?”
     林晏殊语嗔:“结婚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从来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我亲眼见到,我都不会相信刚刚的曲子是你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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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晏殊原本很想问问余淮,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可话到嘴边,她忍住了。
     她自己心里都藏着很多阴暗又难以启齿的秘密,她怎么可以厚着脸皮去质问余淮?
     况且,婚姻走到现在,她似乎没了那个和余淮处在感情甜蜜阶段里才有的理所当然的质问底气和勇气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
     瞥了眼林晏殊,余淮云淡风轻解释道:“小时候到高中一直有专门跟钢琴老师系统的学过,只不过很少在外人面前弹而已!”
     似乎是一眼就看透了林晏殊当前的所思所想般,余淮凝视着林晏殊温声说道:
     “没有什么其他瞒着你的事情!事实上,会弹钢琴不过是生活里一件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所以觉得不值当说而已。”
     “关于我身上其他的一切,我不是都坦坦白白告诉过你了么?”
     林晏殊一时语塞了。
     在她面前,余淮的确是一如既往的坦白。
     反倒是她,甚至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坦白说出来。
     婚后这些年她和余淮曾肌肤相亲过很多次,可两人心里似乎始终隔着一层薄膜,没法拆除,也不能戳破!
     那是她在世上、在余淮面前仅存的最后的一点羞耻心和自尊心了!
     她无法容忍自己在心爱的余淮心里留下心理阴暗又狠戾的瑕疵一面。
     天色尚早,离睡觉休息时间也还早,在余淮率先起身去了茶室后,林晏殊也跟着走了进去。
     泡好茶,给林晏殊倒了杯后,余淮啜了口茶看着对面坐着的林晏殊温声开口:
     “如果你想见儿子又不想去我爸妈家的话,我等下让杨程去接刘姨和慕淮回来好了。”
     “不用了。”
     “我明天早上自己会过去玫瑰园看儿子的。”林晏殊柔声说道:
     “我知道他爷爷奶奶很舍不得孙子,就让慕淮在那边多陪伴陪伴他们吧!”
     余淮嗯了一声后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海?”
     林晏殊想了下说:“原计划是初六。因为年后我需要尽快进组开机。还要抽空对接那部找上门的新民国大剧。”
     林晏殊诧异看着余淮:“怎么了?”
     余淮犹豫了下抿了抿唇开口:“离婚冷静期已经过了,杨律师说我们过几天可以去拿证了。”
     林晏殊闻言,拿着杯盏的手颤了下。
     终于还是到了她和余淮不得不站出来面对的时候了。
     有些事情即使心里再想躲避,不想面对,终究有要将它必须摆上桌面后双方来个开诚布公面谈的那一幕。
     视线落在林晏殊的手上,余淮眉宇敛起看着林晏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初六就走的话,我们可能就没那么快去拿证。”
     “如果你不是很赶时间急着去京海或云南拍戏的话,我们可以再等几天,等到年后民政局正式上班那天再去。”
     林晏殊顿时面露纠结。
     对啊!她竟然把这件事忽略了!
     看样子,余淮似乎从杨律师那里提前已经了解过离婚方面的具体程序了。
     心里黯然失落下,林晏殊将茶盏轻轻放在了茶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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