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撑开的油伞。
他望着林婉儿发红的眼眶，望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指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34;千风，要活成自己的光。34;
34;我不是容器......34;他轻声说，黑焰在眼尾忽明忽暗。
34;我是秦千风！34;
这一声吼震得洞顶落石。
秦千风的左手按在胸口，逆命之火从灵海深处喷薄而出——这次不再是吞噬一切的黑焰，而是带着紫电的幽蓝，像极了高尔村老槐树下，他第一次看见流星时的颜色。
旧神的虚影开始扭曲，血纹网出现蛛网状裂痕。
34;你会后悔的......34;虚影的声音带着惊恐，34;这火会烧穿你的神魂......34;
34;那就烧！34;秦千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紫焰上，竟开出极小的金斑。
他想起第一次在村外山涧看见自己的倒影，想起在形意门演武场被揍得鼻青脸肿却不肯认输，想起林婉儿替他包扎时说34;痛就喊出来34;，想起青鸢把他从秘境深渊拉上来时说34;你命挺硬34;。
这些碎片在紫焰里越烧越亮，竟比旧神的神火更灼目。
整个遗迹开始剧烈震动。
石壁裂开蛛网状纹路，钟乳石接二连三坠落。
青鸢拼尽全力爬过来，拽住林婉儿的衣袖将她拉到秦千风身侧。
紫焰裹着三人，像团护罩挡住落石。
旧神的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尖啸，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紫焰里。
秦千风的膝盖一软。
他望着林婉儿被落石划破的手背，望着青鸢发间沾着的碎石，突然笑了。34;别放弃我......34;他说，声音轻得像一片雪，34;我会回来。34;
话音未落，他的意识如坠深渊。
最后一刻，他仿佛看见母亲站在云端，朝他温柔招手；又仿佛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耳边说：34;逆命者，终成新神。34;
34;千风！34;林婉儿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将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膝头。
她颤抖着摸他的脉搏，跳动虽弱，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
青鸢撑着剑站起来，望着洞外突然出现的数十道身影——那些人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刻有34;九曜34;字样的玉佩。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将短刃重新握进掌心。
石屑不断落在她肩头，她却站得笔直，像北境雪地里最倔强的红松。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凤鸣穿透轰鸣。
三人头顶的废墟中，一道金色流光破石而出，直冲云霄。
那光里似乎裹着半块碎玉，与石匣里的那半块遥相呼应。
林婉儿抬头望去，眼底映着金光。
她轻轻抚过秦千风发烫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34;我等你。34;
洞外的玄衣人加快了脚步。
而在更遥远的天际，一座隐于云雾中的九层高塔上，有双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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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宿命抉择神火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