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好像不射箭了。”
耿京道：“我也奇怪。”
叶心传听力较好，此刻已知道那边发生的情状，便说道：“是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吕成式道：“妈的！躲在这里也是个死，不如上去干他一回。咱哥们儿说是造鞑子的反，却从来没有跟鞑子兵正面交过锋，反而总是被他们撵得跑来跑去，实在窝囊！”
耿京心道：“话虽如此，但咱们人少，怎打得过鞑子兵？”口中说道：“也罢！干就干他一回。”
说着，众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烟尘飞起处杀将过来。
十余人奔出一里远，走进了才看见，七八个鞑子兵手持长矛将一人围在中心，另有二三十人在一旁协助。再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被围在中心，独自对阵鞑子兵的竟是衙门里的齐捕头。此刻他手背、脸颊都沾满了污血，身前已有五六个鞑子兵倒毙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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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坦夫道：“齐师傅，是你！”
齐捕头看见众人，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金人头领是一个身材壮硕、脸颊黝黑、满脸胡须的小队长。
他朗声骂道：“姓齐的，你果然和这些乱民勾结，反我大金国！”
齐捕头笑道：“齐某本就是汉人，忠于汉人，何言造反？”
这时候齐捕头战圈之外的金人已与耿京等人开始交战。齐捕头剑尖向前，却是虚招，忽而向右一掠，将一个鞑子兵手中长矛从中砍断。那矛尖却不落地，随着齐捕头剑刃向右偏转，朝着另一个鞑子兵的咽喉刺去。那人喉头一声闷响，倒毙在地。其余金兵齐齐伸出长矛，刺向他的腰腹。他双足在地上一点，凌空飞起，恰好踩在金兵刺出的矛尖之上，微一借力，便向前翻跃，跳出了垓心。随着一道寒光闪光，又有两人喉咙被割断。
金人小队长见状，挺起钢刀，挥舞成一道光圈。其余金人都退了几步，善在一旁，加入了另一个战圈。齐捕头挺剑便刺向小队长的喉头，剑刃被他的钢刀一撞，随着一声巨响，两人虎口均是一震。齐捕头剑刃向外一飘，便将那股强劲的力道化解了。那小队长则将钢刀在双手间交换了几次，显然是手腕感到剧痛。过得片刻，两人又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却也分不出高下。
耿京与吕成式等人原本便是乡下种田的汉子，武功自然稀松平常。张安国读过两三年书，也练过几年武艺，不过学问和武功都是马马虎虎。其余义兵更不消说，只是使出街巷打架的手段与金人打斗，不过凭着力气大、耐力好，倒也不至于被金兵一下子全都打倒。不过一来人数上没有金兵多，二来从未练习过在战阵中打斗，不一会儿便呈现出颓势，渐感不支。
陆坦夫平时所习武艺，若是单打独斗，固是不如叶心传，但论到集体作战，如何能以一打多，如何能攻守兼备，如何能巧妙退敌，却比叶心传稍强一些。叶心传则凭着轻功与招数上的优势在金兵中间来回跳跃。两人合作对敌，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已有八九个金兵倒地而死。
陆坦夫与叶心传将自己眼前的敌人料理停当，便去帮耿京、吕成式等人。耿京右臂被砍了一刀，受了轻伤。另有两个头领肩膀中刀，倒地而死。吕成式和张安国等人也是勉力支撑，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叶心传二人一加入战阵，那些金兵前后对敌，左支右绌，有三人被叶心传刺死，一人被陆坦夫刺死，吕成式也刺伤了两个金兵。
叶心传见余下金兵不多，转头又看齐师傅与那金兵小队长缠斗不休，已过了二百多个会合，兀自不分胜负。
叶心传道：“齐师傅，我来助你！”说着便跳到了那小队长身后，直刺向他后心。
耿京叫道：“三弟，他们是为救咱兄弟而来。你快去帮帮他们。”
张安国答应道：“是！”也退开两步，从一旁绕到那小队长侧面。三人成犄角状将小队长卡在中间。
那小队长功夫也是了得，眼见着敌人越来越多，便横下心，将手中钢刀向齐捕头颈上一掠。齐捕头知他膂力甚强，不愿与他硬碰硬，便向后一跳，闪了开去。那小队长得了空，便转身，一记连环快刀，如暴雨梨花一般击向叶心传。叶心传施展开游龙心法，身体不断向后跳跃，步伐比他手中的钢刀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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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交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