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嫔妃一般。
然则并不是，沈君兮只是他的臣子，本没有那个义务插足一国帝王的私事。
只是沈君兮也明白，自己拒绝不了。
弱水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她的推脱又有什么用。
南宫无言观察了一早上的郢城地形图，在上面描画出几个点，让吕尚武重点设了防，心中隐约烦躁，便想着来看看沈君兮。
不可否认的，他进来的时候，是有被沈君兮今日的打扮惊艳到的。
在他的印象中，女子都是偏爱鲜艳一些的颜色，哪怕是沈君兮性子寡淡，也多喜欢浅色，甚少见过能驾驭一袭玄衣反倒不显得老气横秋的年轻女子。
无论是在北诏还是东楚，除了帝王的明黄色，甚少有过对臣民在衣服颜色上的规定，只是穿黑色的女子，不是穷苦人家的粗布短衣，便是年长的老妇，抑或是寡居的遗孀。
虽说南宫无言并不很在乎这些说法，只是心里多少有些膈应。
但沈君兮这一袭玄衣竟莫名的好看。
衬着她眉眼间常年不化的冰雪，眸色寒凉，反倒为她平添了几分摄人的气势。
当年她做北诏太后的时候，就有不少以暗色和红色为主色调的朝服。
南宫无言最为偏爱，也最是心动的，便是她那时手握重权气势凌人的模样。
如今见她淡然自若，眉眼间隐约又有了些威慑，让他心神微动。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只是南宫无言知道，沈君兮不是那等会轻易听他调晴的，所以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将这话说出来。
然而沈君兮并不知道南宫无言眸色变幻是因为自己，只当是他多疑，眸色如常，行礼过后只将南宫无言当做空气，他不问她什么，她便也不主动去说。
一朝帝王用膳，饮食比沈君兮平日里吃的要丰盛精致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沈君兮看着这些菜肴，一点食欲都没有。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只是南宫无言身边依旧有人替他布菜。
谁知南宫无言抬手倒是给沈君兮盘中夹了一块鱼肉，沈君兮怔了怔，便听他道：“你身子瘦弱，怎的还不多吃一点？”
沈君兮唇边一抹讽刺一闪而过。
还当真是屈尊降贵，她倒有些消受不起了。
这般温柔的语气，好似两人并非君臣，而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
沈君兮抬眸本打算婉拒，却见南宫无言虽是温温笑着，眸底却十分坚决，不容置喙。
罢了，她若是不吃，传出去倒成了她不识抬举。
沈君兮夹起那块鱼肉送入唇边，入口嫩滑，只是似乎油腥重了些，让她一时间失了胃口。
倒不如说，她看着南宫无言这个人，就已经没了胃口。
只是胸口气血翻涌，沈君兮险些压抑不住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这便是生理反应了，想必和南宫无言没多大关系。
沈君兮微微蹙眉，缓过劲儿来，方才有空去想，她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咳疾发作，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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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玄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