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不清,她把这张纸丢到垃圾桶里,她祈祷着没人看见,她刚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它正朝拉里尔诺街移动,跟上去,它连垃圾都丢了,穷凶极恶,要和耳朵作对,耳朵是您的敌人,好了,好了,我出来了,我爬出来了,我用两条腿飞奔出来,我在沙漠里为你默哀,它应当站在公交车的肩膀上,拉尔犹卡奇心想,可这种事呢?实在没必要撒谎。“这沙发很好。”卡纳卡蒙托拍打着沙发的扶手,现在在哪?打开屏幕,我实在不敢反驳这位盛气凌人的主人,如果我说了这句话,我要从哪扇门离开呢?打开机器,找到它的脸,安森点了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在开玩笑,这间屋子是阿肯米拉王赐给我们的,剪子呢?您一定能笑出来,谁把工具箱丢进河里了?你说过了,这种箱子不防水,谁偷了我的零件?在我手里,可你要先进来,站在外面同我说话,这实在没什么礼貌,我是一位讲笑话的高手,卡纳卡蒙托不以为意,她还在等它开口说话,你快爬进来吧,就连沙发也是最舒适的。”确实如此,她想道,谁让你们来的?谁让你们来的?从刚才开始,它就一直保持沉默,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这些人都看着我们,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认识它们,谁能认出我的脸呢?是的,还是这张脸,我们在这张脸里打转,你还在与我作对,可我们在这张脸里打转,永远出不去,一直在徘徊,说些没什么区别的话,去做这些没什么区别的事,这些事都是我的错!可这沙发很老旧了,最好能丢出去,换个新的,你把沙发举起来,你举着我移动,你带着我离开,它的鼻子是迷宫,直到现在,看得入了迷,她见过医院里的医生,可还没见过戴帽子的活人,我还没走出来,上面缠满了绷带,它可没说谎,格里兰盯着这些鲜红色的东西看,迷宫外面还是迷宫,要么就是另一座迷宫的入口,它们把入口也设计成迷宫的样子,桑法把自己的腿伸出去,给格里兰看,它们还要收我们的门票钱,它们的脸仍旧是迷宫,看不出来它们是谁,即使看出来了,也说不出什么话,我们的嗓子仍然是座破旧的迷宫,卡纳卡蒙托立刻从沙发里跳出来,骑在安森脖子上,她们像某种训练有素的战士,大叫着向前冲刺,安森踩到了你丢出来的木板,它们太好骗了,你知道吗?埃瑞奥抱住酒保的膝盖,把我的天线摘下来,机器人,水缸,还有一棵树,我又钻进树洞里了,埃瑞奥不爱玩捉迷藏,把武器交出来!女士!你们没告诉我,我最爱和陌生人打交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穿着紫色衣服的人把店门塞住了,上面有生锈了的钉子,大厨还在楼梯上,请快走下来,请快走下来,没有锅铲,您说得对,这地方没有锅铲,我向您介绍一位朋友,格里兰把慕兰诺拉拉过来,她兀自说着,她叫拉里尔诺,它大声说道,它来过这儿,也许刚离开,这上面还有它留下来的酱汁,它的嘴巴很大,我们把食物装好,您好,放进包装袋里,对,就这样,女士,伸出手,伸出一只手就够了,把袋子合上,拉里尔诺在哪?千万别收它们的钱,这些钱上有口水,新鲜的口水,先生,慕兰诺拉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到机器中间,能听到这声音了,它正嗡嗡叫,好了,把它交给顾客吧,拉里尔诺来过这儿,格里兰把鼻子贴在桌子上闻了闻,她很快就站起来,她可没看到桑法,不知道它干吗去了,你事先没告诉我,谁干了这件事?它们把我的胳膊拆下来,慕兰诺拉不耐烦地说着,“你指望我相信这种胡话?”拉尔犹卡奇把杯子装进自己的皮包里,你们应该把这件事提前告诉我,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做,锅铲在我的肚子中,卡纳卡蒙托把安森推到油锅里,她骑在厨师的头上离开了。
喜欢。
榆叶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