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也受不了那些恶毒话,因此闭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多姆戈这时候才听到了,早就猜到了的事,但这当口才得到证实,这曲子仍是偷来的,从它父母那儿偷来的,它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只捂住了一半,那声音变得不真切,变了形,多姆戈在心中默念着,这和它父母的曲子有所不同,这是它作的,这是它作的。它为什么要站在这儿?它自己也说不清楚,出于某种善意,某种广泛存在着的善意,它父母不在乎的那些善意,正因为它们把这东西丢下了,它们才能如此特别,正因为它们把身上的口袋丢下来了,它们能如此轻捷,多姆戈实在没有这种本事,是的,它这时候又这样想了,这的确是种本领,它绝对学不会的本领,只有它们能这样做,只有它们能说出那些话,谁都听不下去的话,但谁都会被吸引住,这就是多姆戈的父母,多姆戈为什么要走出家门?它的人生被这扇门割开了,在一开始,在家里时,它就这样想,这样做,它一直在想这件事,想得发了狂,它是否该出去?它该去哪儿?它要怎么出去?它的父母呢?它还没想明白就跳出去了,它是被夹在中间的生物,它被那些事牵动着向前走,只要停下来,稍稍停下来,多姆戈能看清楚自己脚掌下面埋藏着的那张脸,它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到了现在,等它出门后,它始终在想这问题,它为何要出来呢?它的父母呢?它忍受不了那种态度,就这样逃了出来?可它们不会做什么的,多姆戈想着,它的父母,向来很和善,对自己的家人总是那么和蔼,它为何要走出来呢?它们本能生活在一齐,生活在整齐的平面里,那地方没有这么多偷来的碎块,现在呢?它们成了敌人,多姆戈把自己的父母变成了敌人,就因为它从家里逃了出来,因此它就被赶了出来,它干了这件可悲的事,而且也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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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