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似宴眼中闪着寒冷的幽光,像两把雪亮的利剑刺得他们不敢与她对视。
钟似宴走到瑶清身旁蹲下,用手搭在瑶清肩膀上:“抱歉,瑶清,我们来晚了。”
她看向尸体,这个名叫夜舒的女孩只身着一件单衣,她长得眉清目秀,像一朵在雨中打颤的小白花,惹人怜惜,可惜却在这个深渊中凋零殆尽。
等等……钟似宴瞳孔一缩,她身子前倾,将夜舒的尸体抱在怀里,然后解开她的衣带,原本哭得凄惨的瑶清见状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她。
可惜当她的目光扫到夜舒的身体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夜舒的身体上有很多惨不忍睹的伤痕,甚至软白的肩头上都是血迹斑斑的咬痕,像是被什么动物咬出的伤口。
瑶清难以置信,她的表妹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折磨致死的!
她脸色煞白,嘴唇几乎都咬出血,她回望周围的人,表情仿若恶鬼,她朝着他们嘶吼:“是谁干的!”
“你们还我妹妹!”
“你们该死!她还这么小……你们怎么能……”
瑶清流着泪,无助的咆哮,可惜她并不知道是谁干了这猪狗不如的事来,与其说她是在对所有人说,不如是在对着极乐坊和掩于其中的丑陋人性。
周围的剑奴自然也看到了夜舒身上的痕迹,他们皆没有回应,他们的目光有的怜悯,有的悲伤,有的麻木,还有的是嘲讽,这就是活在极乐坊的人,看似身在天堂,实则内心早已堕入地狱。
死一般的寂静中,身旁瑶清隐隐传来的抽泣声,钟似宴站起身扫了一眼周围,她忽然意识到,她将要迎接的是更加黑暗的未来,看来不快点提升实力脱离这里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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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你们在瞎嚷嚷些什么?”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到来人,围观的剑奴们纷纷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回房。
周围的人一哄即散,空旷的院落只剩下钟似宴和瑶清两个人。
钟似宴看着来人,眉头微微皱起,这男子身姿姣好,美态寻常好女尚且不及,一袭靛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玉质极佳的墨玉,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身边跟着的两个清淡素雅的女侍将他衬得楚楚风致。
他的脸映在红灯笼明昧不定的光影里,也不知是什么表情,他瞧着抱着夜舒的瑶清,眼底是满满的嘲弄:“剑奴戌时不准出房,瑶清你怎么还在这,难不成你是想坏了坊中的规矩?”
瑶清抬头,恨意满满地看着他那张令女人都嫉妒的美人脸,指甲狠狠扣进了掌心里,渗出了血珠。
这个人就是他们拾岩组的掌事——虞萧,也就是他罚了夜舒在堂内跪了整整一夜!如果不是他,夜舒就不会这样惨死!
瑶清恨他恨得要命,但钟似宴稳稳地扣住她的肩膀,才没有让她做出冲动的事。
她挡住瑶清,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展颜一笑,她对虞萧道:“掌事也太没有眼色了吧,瑶清的表妹惨死在这里,你不但不给个说法,还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么草芥人命,可是会遭报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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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处地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