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以后,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小姐,兰儿是不会离开你的。兰儿坚持道。
朱茉莉无奈,纠结了许久终于开始有些恼怒,你这个傻丫头,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现在是什么人,我是朝廷钦犯,被官府抓去是要砍头的,而你要与我在一起,你将会被视会同伙,到时候你的小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兰儿一脸倔强。
朱茉莉诧异,那……那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兰儿心中一喜,脸上却十分平静道:“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懂,我什么都懂,可是……我不能离开你,我要照顾你,因为……我说过,我对不起你,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才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朱茉莉呆愣着,不太明白兰儿的意思,她缓缓摇头,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又拿这句话搪塞我吗?
兰儿摇着头,没有,小姐,我没有搪塞你,因为……因为……因为我就是兰国公的独女兰若儿。
朱茉莉震惊了,整个人忽然瞬间就呆住,脑子里‘嗡的一下开始乱哄哄的,一塌糊涂。
什么?兰儿就是兰若儿?兰若儿就是现在在她面前的兰儿?
她就是她那个隐形的情敌?是她和上官宛盈都争不过的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的情敌,一个落难的贵族小姐竟然成了她朱茉莉的丫鬟,她的生活里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朱茉莉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突然抓住兰儿的手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在骗我吧。
兰儿此时已是声泪俱下,小姐,我没有开玩笑,我没有骗你,我就是兰若儿,是因为我才让你见不到你爹,是因为我你才变成弃妇,更是因为我,你变成了朝廷钦犯,所以……小姐,请不要让我走,就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权当是我在赎罪吧。
朱茉莉的脑袋一直乱哄哄的,看着兰儿如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这个消息又是对她的一大冲击,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便又这样相对着静了不知有多久,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层叠的树叶间有蚂蚁在缓缓的爬动着。
泪息了,兰儿也靠着树坐下来,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有一遭没一遭的划动着,划得地上的落叶咔咔的响着,身边的枯叶已经被划得乱七八糟,但那些呆头呆脑的小蚂蚁仍然不改变自己的路线方向,依旧闷着头向前走,以至于将他们的本来整齐的队伍都弄乱。
朱茉莉的目光也逐渐落到地上的那群小蚂蚁身上,如果你真是兰若儿,就请去见见王爷吧,不管你们两个家族之间有什么过节,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真意的等你回去,回到他身边。
兰儿苦笑,其实……我何尝不想去见他,只是……我们这么多年不见,我们两个人的相貌都已经改变,我们以前也没有什么信物,他又能信我么?现在马叔也没了,我连个证明的人都没有。
兰儿忽然抬头,殷切的看着朱茉莉道:“小姐,你信我么?你能帮我么?其实……我思考了很久,皇上要斩草除根,我和你都在劫难逃,现在……只有他能保我们两个。
朱茉莉愣了一下,当初她与窦煜订下契约的时候,窦煜就已经说过再也不想见到她,而且她自己也答应,又怎么能反悔?再说就算她反悔,窦煜也一定讨厌她到极点了。
而且……这么多年未见,窦煜对兰儿的情日益深厚,那么兰儿呢?她还和以前一样吗?她有些不确定的抬头看向兰儿,是皇上杀了她全家,毁了她的一生,她又能不恨吗?
兰儿,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吧。许久,朱茉莉经过了一番思虑才道,她只想知道兰若儿是不是还是当年的那个兰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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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已做足了功课,照着宇文临风告诉她作痛苦状道:“小姐,你不要再问了,过去的事虽有美好,可也夹杂着痛,我知道,他很好,虽然表面不将人放在眼里,很自傲,但其实他也很细心,有原则,有责任心,我忘不掉他的好,只是……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去回想,可我也分得很明白,他当时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所以……那些恩怨与他无关。
看到了兰儿脸上的痛苦与纠结,朱茉莉有些歉意,竟忘记了她其实也和她一样,都是孤身一人。
也许是敷在腿上的草药干了,朱茉莉逐渐感觉到从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她龇着牙,忍着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希望通过这样能让痛减轻一些,但是似乎无济于事。
兰儿起身到朱茉莉身旁,扶着她问,小姐,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
朱茉莉点头,我的腿很疼,好像是药干了。
兰儿起身,举目四望,见已逐渐过了午时,周围还没有什么动静,估计衙役们恐怕已经错过她们了。
于是说道:“小姐,不然我背你到附近的村子,看看那些村里有没有草医,帮你弄些草药止痛。
朱茉莉抬头向四周看了看道:“沿我们来时的路往回走,见一条溪的时候就沿着溪一直东行,从那里可以走到下河村,那里有大夫。
小姐你认得路?兰儿讶异。
朱茉莉点头,以前为寻货源,这附近没少走,记得一点。
兰儿蹲下身,将朱茉莉背起来,按照她的指示向下河村走去……
一个月后……
已经是三月的天气,风也变得清爽起来,天朗气清,满眼新绿,春意正浓。
即便如此好天色,窦煜却一个人在草场里落寞的骑着烈焰,围着草场一圈又一圈,似乎不知疲倦。
今天是窦承衍与上官宛盈纳彩的日子,他们两人的婚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当然那股狂风也没少刮到楚王俯。
只是那些事都与他无关,但每每有传言传到俯里,小安子总是将嘴一瞥,不屑的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窦煜这时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朱茉莉,当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写下休书的时候,没想到她却甘之如饴,原来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曾经只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升起一丝怒火,女人善变,小安子那多嘴的小子把这句话说对了。
一丝淡淡的风吹过,窦煜猛的回过神来,将头用力一甩,似乎十分厌恶似的要将脑子里的东西甩出,他怎么又想到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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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习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