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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先胜后败,只是在灞上远远看了眼长安城,便无功而返。
     司马昱因此松了口气,殷浩是不行,可换你桓温上,不还是不行。
     大家正好过安生日子,都别折腾了。
     不过这还没消停几天,王述和王羲之又闹起来了,这两人都是他对抗桓温的帮手,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司马昱十分无奈,听了王彪之的建议,将王述和王凝之都召到府内协调。
     王述不苟言笑,行完礼便端正地坐在榻上。
     王凝之则是站在厅中,将王羲之这几年如何治理会稽,如何受百姓爱戴,和这次扬州刺史府的小吏如何吹毛求疵,百般刁难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司马昱是个好脾气,耐心听完,然后安抚道:“我自然是相信逸少的,想来是下面的小吏行事不周全,刺史府重新委派人手就是了。”
     他习惯性地和稀泥,先把事情往小人物身上一推,然后也不让王述停止检察,双方都有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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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述默不作声。
     王彪之见冷场,忙跟着帮腔,“下面人做事没有分寸,想来怀祖是不知情的。”
     王述还是沉默以对。
     这事就是他授意的,而且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司马昱和王彪之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头疼,王述的性格就是如此,严肃公正,很难沟通。
     不然他和王羲之之间,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程度。
     两人是同年,一个琅琊王氏,一个太原王氏,出身相仿;少年丧父,由母亲养大,这个经历也一样。
     最大的区别是王羲之少年成名,十三岁时,名士周顗便在宴会上将洛京名菜“牛心炙”的第一块割给了他,加上叔叔是丞相王导,他后面又被太尉郗鉴选为东床快婿,仕途更是顺风顺水;
     王述则是直到三十出头,才告别门荫的闲差,出任宛陵县令,但此后上升极快,在王羲之之前就当上了会稽内史。
     两人经常被世人拿来比较,领先了几十年的王羲之一直很有优越感,还多次在外人面前发表看轻王述的言论。
     但两人的地位高下,在王述就任扬州刺史后迎来了反转。
     一个明明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阿呆,却慢慢变得与自己齐名,甚至还跑到了自己前面,这令书圣十分难堪。
     然后两人之间最大的冲突爆发了。
     王述母亲去世后,安葬在了会稽,所以王述丁忧的两年多时间,也一直都呆在会稽。
     但王羲之上任后,仅仅上门吊丧过一次,而且态度简慢。
     这件事彻底惹怒了王述,两个本无矛盾的人从此变得势如水火。
     王凝之自然知道这事是王羲之做得不地道,但那又能怎么办?难道要自己亲爹跟别人道歉?
     这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王羲之怎么可能认错?他的处理办法前面已经提过了,就是硬刚,宁可不干,也绝不低头。
     司马昱很无奈,他拿这两个姓王的真没办法,只能试探着问王述:“卿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王述这下回应了,“会稽的公事,在京城有何说的。”
     一句话便宣告了谈判的破裂。
     王彪之还打算再劝,在堂下站了许久的王凝之抢先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公事公办,哪怕三司会审,御前对峙,家父也定当奉陪。”
     说完向司马昱行了一礼,退到王彪之身后。
     两边都已表态,这场调解只能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路上,王彪之批评道:“阿平你太冲动,事情本来不大,多劝劝指不定就缓和了,现在倒好,更加收不了场。”
     王凝之则是振振有词,“阿耶的性子叔父是知道的,宁折不屈,我怎么能在王怀祖面前露怯。”
     王彪之叹了口气,这一家都什么人,随便低个头就能海阔天空的事,非得拼个鱼死网破。
     但这一切都和王凝之预想的一致,他来京城,就没想过能够大事化小。
     要的就是闹大,不然远在荆州的桓温怎么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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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王之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