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她舍弃了自己的脸，放弃了自我，她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
望着长夜的侧颜，满目的眷恋，又带着期盼，“阿夜，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她知道的，没有了白玉琴，再也控制不了长夜的心，此时此刻，他该是恨着她的吧？
不知为何，望着此情此景，桃夭心中生出了万千的不忍，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做错了？
抬脚走向面无表情的元离，一双眼睛却不肯离开那个突然让她充满着同情的萸凝，“你说，大哥哥是不是不会原谅她了？”
元离眼神掠过那张哀婉的脸，最后，停留在长夜那张仍然茫然的脸上，冰冷的声线落下，“不会！”
万般肯定！
桃夭闻言，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阿夜……阿夜……”
一句接连一句的轻声呼喊，都不曾有半分的回应。
萸凝攀爬着地面，艰难的挪动，嘴角的血，顺着她的移动而滴落，身体爬过，爬出一条血路，满身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是谁？”
长夜终究扭过头，一双眼睛，满含着复杂。
原来，这一万年来，他都活在别人编造的梦境里面，沦为一个人偶，没有自我的活着。
闻言，萸凝不由得一愣，一双眼睛不知是释然亦或是绝望，嘴角扬起的笑意，泛着苦涩，“我叫萸凝。”
话音落下，一张风华绝代的脸瞬间变为另一张模样，那是一张妖媚绝伦，勾人摄魄的脸，那也是长夜所陌生的一张脸。
“你不是槿月！”长夜皱着眉，语气泛着冷。
那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无比肯定！
槿月？
寒眸一凝，落在地上萸凝身上，若有所思。
长夜站了起来，下巴扬起，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看向元离，心里大概明白元离是天界之人，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元离微微颔首，只有桃夭，欲言又止。
美人姐姐虽做错事情，但落得这样的下场，又未免可怜了些。
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话，毕竟，她没有立场说话不是？
“阿夜……”
萸凝叫住了那个已经没有丝毫眷恋的男人。
“往后，你一个人，莫要忘了吃饭，你总是会忘记……”
长夜长袍下的手颤了颤，脚步再次强行，却是再也没有停下，连回头都不曾。
萸凝的眼角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
偷了万年的时光，或许，她应该满足的。
只是，一双泪眼，却死死的停在那决绝的素色背影上面，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眨眼，会连长夜的背影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呵呵，挚爱离你而去，很心疼吧？”
元离的离开，没有玄月剑的光芒，整个第十层都是黑暗一片，在黑暗之下，一声诡异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毒蛇一般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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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如幻泡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