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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方小荷遭难,酒过三巡声[2/2页]

氪命烧香?我请的才是真凶神 雨中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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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叔,你说银太岁能吊住小荷的命,有什么依据?”
     粗眉方安慰着媳妇,又忙说道:
     “镇娃子,这还要什么依据,太岁是天下最神的东西,门道里的人食之,又涨道行又养生,凡人食之,又包治百病……小荷中了赊刀人的咒,太岁又是邪物,恰好能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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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倒不是李镇心疼什么银太岁,而是怕误食了东西,加重小荷的病情。
     不过听粗眉方这 么说,也便放心下来,总不会有亲爹坑女儿的吧?
     “镇娃子,镇娃子,那现在,我们回庄子,去拿太岁?”
     粗眉方小声说道。
     李镇摆手,
     “不必了。”
     “啊?方才不是说好的么……”
     粗眉方颇是惊慌,却听着李镇再开口道:
     “银太岁珍贵,我平日里攒了些,便都给小荷妹子了。”
     他摸了口袋,掏出手掌大小的银太岁,看得粗眉方夫妇眼睛都直了。
     炕上躺着的女娃,倒让李镇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她明明模样生的俊美,脸蛋子比那盛开的杏花还好看,现在却饱受折磨,眉头皱成一团,脸上不规则地长出黄斑。
     原身与这丫头似乎还是什么青梅竹马,这种情绪也一直在影响着李镇。
     没来由的心疼之意泛起,李镇轻轻捏住小荷的脸,使得她在昏睡中张了嘴,再把那块拳头大小的银太岁掰扯成几份,轻轻地喂给小荷。
     粗眉方在一旁看着,心里也热忱,回想起自家丫头小时候跟个鬼灵精似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不由得鼻头一酸,吧嗒掉了几颗泪珠。
     “镇娃子,多谢你了啊……这银太岁,明年我下窟割太岁,定给你还上。”粗眉方哽咽说道。
     “不必了。”
     李镇一笑,看了眼眉头稍微缓和,身上腥臭收敛了些的小荷,道:
     “这是我送给小荷妹子的。”
     那脸上长了点点黄斑,但还算俊俏可爱的丫头,明明是昏睡着的,却听见这话,眼角涌出了甚多泪珠,呢喃着,喊了一句“镇哥”。
     李镇五感不弱,自是听了清晰,心中微怔。
     ……
     粗眉方拉着李镇,实在是不舍得他走。
     又让媳妇开了年前酿的黄酒,又亲自扫了院里的鸡屎,在当中摆了口桌子,让自己媳妇去炒菜,自己,则陪着李镇喝酒。
     “镇娃子,这次,多亏了你……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粗眉方似乎酒量不咋行,喝了几口劲儿不大的黄酒,脸红的跟烙红的锅底似的,开始说起了胡话。
     “那不能啊,我管小荷叫妹子,怎么又能喊你哥呢,这不乱套了?”
     李镇哭笑不得。
     “各……各论各的,你是我弟,小荷是俺闺女,你是小荷他哥!来,干!”
     二人碰杯。
     后面方婶子又做了几道热菜凉菜,李镇吃的美滋滋,方婶子的手艺确实不赖。
     喝得尽兴,粗眉方与李镇都趴在了桌上,显然是醉了。
     方婶子给小荷拿了个鸡腿,又回到院里,看到桌上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还未把自家男人背回屋里,粗眉方就已经醒了过来。
     他耳清目明,全然没有喝醉的样子。
     “你没醉啊……”
     粗眉方打了个“哈哈”,笑道:
     “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在,怎么敢喝醉酒。”
     方婶子脸色一红,
     “瞎掰掰。”
     笑罢,粗眉方才正色起来,眼神稍显阴冷地看向已经在打鼾的李镇。
     “这娃子心眼子太多,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先前还骗我说,银太岁都在庄子里……”
     顿了良久,他声音又缓和下来,叹道:
     “不过他心里装着小荷,那就够了。
     以我的本事,进出哀牢山找到李阿公不是难事,但有机会试试他这孙子,何乐而不为呢?
     但现在看着,虽与之前判若两人,心眼多,但心底纯良,那就好哇……”
     李镇额头枕着胳膊,打着均匀的鼾声。
     可若有人蹲在桌底,便会看到,他是睁着眼睛的。
     直到听见粗眉方最后说的那席话,才缓缓闭上了眼。
     ……
     李镇睡在偏屋,觉得房子里暖呼呼,睡得踏实舒服。
     “砰砰。”
     有人敲门,门外传来一道清脆温润的少女声音。
     “镇哥哥,我是我爹,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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