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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铜钲召巡更,引火烧五洞[2/2页]

氪命烧香?我请的才是真凶神 雨中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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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锣一响,冤鬼尽散,铜锣一鸣,血肉也吃,寿元也吞。
     镇仙门中,打更者巡逻,不是仙人不可行其中……
     掌碑之人已入通门境,一握住这铜锣,便能召来……打更仙。
     原来,这口锣,叫作鬼槌铜。”
     像是悟道一般,李镇竟毫不知情地,入了通门之境。
     原来,让仙香生长的法子,并不只是自残,道行涨了,仙香自然会涨。
     且之前,这柱仙香,已离“鬼槌铜”的迷雾很近了,这入了通门境,仙香不光破了迷雾,还往上冒了些,再上面远处,还有一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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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石碑,心理诊所里的这块石碑,真的不是凡物啊……”
     李镇感慨着,却又大为疑惑,
     “可我这道行,是何时涨的?为何涨?我自己怎么没有知觉?
     道行对应门道,我这道行既然涨了,那学的,是啥子门道?我怎么不知道?铁把式我练都没练啊,在地里坐了一个晚上算吗……”
     李镇疑惑之余,目光再反复看向那四行字迹,反复念叨“镇仙阙内魅巡更,非为仙者寡慈意”。
     “阙就是门,镇仙阙就是镇仙门,香坛上也有一个‘仙字,难道……镇仙门也是个门道?”
     “可画风不对啊,李老汉说过,别的江湖门道都叫什么,赊刀人,铁把式,问米人……‘镇仙门这名,是不是逼格太高了一些?”
     李镇还没想的透彻,石碑上昏黑模糊的天空陡然亮了。
     他已经从昏迷中苏醒,看到的,是李老汉坐在炕头,端着碗吃饭,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镇娃子,我让你去学艺拜师,你怎地又回来了?”
     李老汉注意到李镇醒来,便放下饭碗,没好气道。
     李镇只觉得肚子发胀,喉咙又干,干咳了几声,才小声道,
     “爷爷,长话短说,我被老铲撵出来了……他,他把银太岁退给我了些。”
     李老汉脸色一变,神色冷的难看。
     正是傍晚时候,屋子里并没有点灯,只听得炕头那口供桌“哐哐”地响。
     “你是说,这老铲非但不收你,反倒只退了这么点银太岁?”
     李老汉摊开手,手心里是一小块还在蠕动的银白色肉块。
     李镇双眼瞪直,为了怕谎言被识破,忙道,
     “不会啊,一大筐几乎都给我了,他只留了一拳头,剩下的我都揣在身上。”
     李镇左摸摸右摸摸,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里都没了银太岁,只见到李老汉冷着脸,开口道:
     “哼,别掏了,你衣兜儿我都掏干净了,银太岁只剩下这点。”
     “啊?!”
     李镇忽然摸着肚子,只觉得胀得发慌。
     脑海里,又不由得浮现一幕。
     他快走到了庄子门前那棵老杏树下,但寿香已经烧没了,体力已经透支,饿得失去理智,便掏了衣兜,把那些银太岁,一口一口吃下……
     回想起来之后,李镇才尴尬看向李老汉,故作愤恨道,
     “黄皮子!是哀牢山五洞子里的黄皮子!爷啊,这些畜生给我银太岁全抢啦!”
     ……
     夜幕像是块老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哀牢山。
     在这山峦褶皱深处,一张兽口似的深邃山洞,静静蛰伏。
     山风呜咽,如鬼哭凄厉,灌入那洞子里,卷起一阵腐臭气味。
     洞壁上凝着一层湿漉漉的黏液,似乎是某种活物的分泌物。
     再往里深处,竟是一片庄子,里头热闹非常。
     可仔细一看,张灯结彩的地界里,游窜的却都不是人,而是一个个黄不溜秋的影子。
     最高处,八抬大轿供起来的,是个容貌枯老,却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媒婆子似的老姑子。
     “阿嚏……”
     这老姑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用着脏兮兮的帕子抹了鼻涕,又擦了擦眼睛,哀声道,
     “谁在念叨奶奶啊……莫不是我那惨死在过马寨子的儿?”
     “抢太岁不成,却折了我家快要登堂合香的娃子,小小的过马寨子,奶奶定要铲平喽!做活人包子,赏给子孙!”
     ……
     老杏簌簌,月光映叶,庄子里,油灯闪着微光。
     “你是说,老铲让你夜里练胆,但一群黄皮子,不仅抢了银太岁,还差些收走你性命?”
     李老汉面容阴沉。
     “嗯嗯!”
     李镇点头如啄米,诚恳的不像话。
     “好胆识,看来年底之前,我得去这哀牢山五洞子里,拜问一下那黄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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