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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亲经常出去吗。”张丰毅好奇地问古尔邦,语调是很平常的聊天似的口吻。
     “他有时会按约定回来,有时就一整天待在外面。”古尔邦平静地解释。
     “你们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也是去塞穆瑟老太婆家购买吗。”
     “塞穆瑟为人特别精明,遇上穷人一般都懒得搭理。”古尔邦叹了口气,“我们家一部分粮食是囤积下来的,偶尔城内会经过运粮的车队,还会从司机手上买点。”
     “即使是战乱,叙利亚仍然有种场的农民吗。”张丰毅探询地问。
     古尔邦嗯了一声,“主要是占领区后方,前线地区都得仰靠后方的粮食供应。具体的物资来源很多,有由后方集中的,有邻国援助进国内的,有国际组织空投的。”
     张丰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篝火上的炖肉基本被吃光了,罐里只有泛着油花的清汤。下面的火焰依旧在上下舞动着,相对而坐的弗兰克与埃尔维斯各自啃着手中的骨头。
     张丰毅发现男孩吃得很少,除了老狗咬着的一块肉,他周遭的地面只有零星的几块骨头。食物足够,肉应该够吃。
     本部提供的资金非常充足,何况他们只是要暂待一段时间,省钱也是白搭。
     古尔邦咽了咽口水,他在袖子里藏了一些。食物是客人的,他偷偷藏起来的时候把握着分寸。
     毕竟猪肉在如今的叙利亚,价钱实在是太昂贵了。虽然沾了点土,但洗一洗就能吃。他准备给他的父亲留着,他的父亲很辛苦。
     张丰毅注意到古尔邦一直插着袖子,眼神时而飘到天花板,时而落在左下方。他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并未戳破。古尔邦是个坚强却善良的孩子,他值得信任。
     弗兰克和埃尔维斯咂巴嘴唇,意犹未尽地相继打了个饱嗝。他们的唇边沾满油星,两颊是饱满的红色。
     叙利亚的夜空极度的澄澈,无数的星星镶嵌在夜幕上。
     张丰毅往窗外望了一眼,今天的城镇出奇的宁静,夜幕又高远又宽阔。
     埃尔维斯扶墙起身,弗兰克也打算睡觉了。三张破烂的沙发垫子就当作临时的床垫,黑暗中传来埃尔维斯的嘟囔和弗兰克翻身的声音。
     老狗啃完了肉骨头,便乖顺地躺进古尔邦的怀中。篝火旁只剩下了闲坐的张丰毅,和抚摸老狗的古尔邦。
     古尔邦呆呆地望着烧得仅余通红碎块的篝火,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摇晃臂弯里的老狗。他贪图屋子内的温暖,因为出去找燃料,现今也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最后一束火焰在寒冷中熄灭,张丰毅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古尔邦站起来,抱着狗,脚下是燃烧过的红色碎块与灰烬。
     他回屋了。
     张丰毅也便躺到垫子上,他的床位是最靠近门口的一张。寒气从门缝中穿进来,吹进他的脖胫和脚腕。
     他的手和头都缩入棉袄,尽量避免裸露。
     窗外是深邃的夜幕,遮掩了残余的民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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