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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要荣归故里那种?”
     男人点头,“是。”
     从三年前利用村长女儿开始他就抛弃了自己的廉耻心,只要能往上爬,要他做什么都行。
     “你有办法吗?”男人直接掏出钱包,“如果你能帮到我,别说一百,五百我都给你。”
     他将钱包里的钱都拿出来,一共一百二十三块七毛。
     “这些是定金。”男人将钱在秦可面前扬了扬,“如果能成,剩下的我保证给你。”
     秦可固然需要钱,可区区一百块她还不放在眼里。
     见秦可不为所动,男人有些失望。
     “看来是为难你了。”他故意说。
     他的话自然刺激不到秦可,“如果你能解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指个方向。”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选中那位大爷?”秦可问。
     男人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又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偷东西?明明我有钱,也有票。”
     他没胡说,他是真有票,有单位发的,也有人想找他办事送他的。
     “你自傲自大,却又自卑自怯。”他很想靠自己的本事往上爬,可这社会容不得他凭本事爬,那他就走捷径。
     “人一旦极度矛盾,就容易生出扭曲心思。”秦可看过心理学的书不多,她凭的是多年看人的经验,她见过报复社会,想找人同归于尽的,也见过因为情感伪装而致抑郁自杀。
     其他一些症状还包括控制欲强,缺乏共情能力,及表里不一。
     还有一种则是心理补偿。
     因为男人从小在家中被忽视,偷窃会暂时填补他心里空虚。
     被秦可那双好似什么都明白的双眼打量完,男人绷直了身体,他知道秦可不需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男人挫败地扒拉一下用发蜡固定好的头发,他却不得不回秦可的问题,“我听到他跟人说他换煤油是为了孙子念书用。”
     “你嫉妒。”秦可了然。
     凭什么他没人疼没人爱,也没人在乎,而老人的那孙子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还有人拼命为他攒煤油。
     男人没否认,他破罐子破摔道:“我不光偷过煤油票,还偷过粮票肉票,那些票我都没用,我直接烧了。”
     还有他的钢笔,也是偷的同事的,至于手表,倒不是偷的,而是他现在的靠着的女人送的。
     那女人丈夫是公社主任,他的顶头上司,女人一早得到改革开放的风声,利用男人权利便利做生意,这两年攒了不少钱。
     她知道丈夫在外养了好几个小情人,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她嫁给丈夫也不是因为爱,两人各取所需。
     因为眼镜男人去主任家里送了几次文件,两人便熟识,继而发展成地下情人关系。
     女人能耐大,已经不满足呆在镇上,准备去省城发展。
     她想带眼镜男人去,眼镜男人这段时间正犹豫,不知该不该同意。
     男人仰着下巴看秦可,等待秦可的鄙视。
     秦可却没评价他的所为,只说:“如果你想要前程,我劝你离开这里,去西南方。”
     西南方就是省城的方向。
     “当真?”
     “公社制会在两三年内取消。”秦可肯定地说。
     如果取消,那他的工作就没了。
   

第二十四章 钱还是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