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晋心不宁,还请您为学生解惑。”水梦允首相道:“足然此心,彼阻此尽。鸢飞戾天者,非一时之念。鱼跃于渊,亦不过微瞬尔。尔非鸢鱼,若为鸢鱼!可得共逮乎?”施恩恭敬道:“急功近步,贪匡无婪,是学生之过也。”水梦欣身来道:“吾望尔眉心幽损,声色低郁,气血柔沉,可有亲牵之事?”施恩惊道:“老师!料事如神,学生确有营碍。只因学生念朱天百姓,更念天下百姓。故不愿厚薄权而轻民生,堕为烽火罪人。但人各有志,九生九子,乃兄弟何尝不是如此!若一起风杆,生灵涂炭,天下何意?学生随老师左右,深感斯则。”水梦绕匝而云:“天下分势而起,不势而备,乃曰常道。民有所向,司有所掌,不偏不淫,乃曰常行。事未及而济之,着力澜之功,不它妨使,可曰常心。行未践而心先滞,长沁于丘梦大泽,安可成其志也。好高骛远,心无旁骛,尔如何择之?世有万千不虞,尔可有万岁千秋身?”施恩闻言道:“学生已明,谢老师教诲!学生退去。”揖而离。
伊寒逢事必退,退必有时,今却深宵未归,水梦心隐氤氲,披衣乃出。冷风莎莎飕飕,清灯伴瓦悬,飘飘援援,街巷无一人。便在曾行处,粉胭玉碾一纸书,相别故。
流书一默:“玉水梦郎君,才横盖古薰。双亭知晚夜,故在雪中云。小寒!拜上敬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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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薰水覆离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