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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雄性对雌性的,强者对另一种强者的敬畏。
     时间在“噗嗤”声和银虎压抑的喘息声中流逝。
     最后一针落下,乐清用一种外科医生才懂的复杂手法,利落地打了个结,然后用燧石片割断了多余的线头。
     一条狰狞的、蜈蚣般的缝合线,趴在了银虎的胸口。
     丑陋,却充满了生命力。
     乐清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向后一仰,瘫坐在地。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银虎。
     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寒冰尽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
     “好了,”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虚脱,“你要是敢现在把伤口挣裂了,我就真不管你了。”
     银虎没说话。
     他那双几乎要被血丝撑爆的金色瞳孔,死死地锁着瘫坐在地的乐清,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在守护自己最后的宝藏。
     痛楚还在他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但一种更汹涌,更滚烫的情绪,已经压过了那要命的疼痛。
     “多谢你。”
     他看着她,看着她汗湿的鬓角,苍白的嘴唇,和那双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只剩下疲惫的眼睛。
     然后,他动了。
     乐清含糊道:“别客气,刚刚你是保护我们两个人。”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臂撑起身体,肌肉贲张,青筋暴起,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胸口那道刚缝好的狰狞的伤口。
     细密的血珠立刻从植物纤维的缝隙里渗了出来,染红了一小片兽皮。
     乐清的瞳孔骤然一缩,“你不要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自己会很疼的?”
     话语落下,那个巨大的,带着滚烫体温和浓重血腥味的身体,已经朝她压了过来。
     “喂!”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臂揽住了腰。
     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冰冷的地面上捞了起来,重重地,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小心翼翼,被按进了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
     银虎用他唯一能动的左臂,将她死死地圈在了自己和山洞石壁之间。
     这个动作笨拙得像一头刚学会在雪地里打滚的熊,却又霸道得不讲任何道理。
     乐清的脸颊被迫贴在他没有受伤的左胸上,耳边是他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沉重,有力,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混合着汗水与血腥的雄性气息,蛮横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整个人都懵了,像一只被老鹰抓回巢穴的松鼠,浑身的骨头都叫嚣着酸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脑子里的系统毫无反应,估计是重启之后,连吐槽功能都一并格式化了。
     乐清认命地叹了口气,干脆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银虎身上。
     累,太累了。
     累得像前世连续做了三台大手术,最后还要被医闹家属追着打八条街。
     她甚至能感觉到银虎圈着她的手臂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别动。”
     男人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喜欢。
  

第220章 听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