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有生之年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任何反抗就跟淳于楹出了门。
酒楼。
当面前摆了足足五大坛子的春日醉,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这是淳于楹特地叮嘱老板五天前给她留的。
原本这些天还担心当日那个下订单的姑娘不过是在开玩笑,毕竟一坛子酒春日醉就价格不菲,何况还是五大坛子。
那姑娘当日一身衣着也不似富贵人家,可不曾想,今日却是将金主给叫过来帮她付这钱了。
老板谄媚地扬着一张笑脸,对那一身锦缎的金主道:“姑娘,一共五百两。”
弗陵被问得一脸讶然,看了看淳于楹。
哪知道对方就大大方方地抱着手,回头来望着自己,一脸不解道:“给钱啊,看我做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金主脸上的不开心,淳于楹心虚地上前,手臂抬起,搭在她肩头上,“哎呦,就帮我付下钱怎么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弗陵生气地将她的手撇开。
原本以为是带她出来办正事的还好,可竟然却是让她来当冤大头的。
李恪是不是上辈子被自己给挖了怎么祖坟,所以这辈子轮到她来给他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子?
别说南姝生气,李恪也很生气。
坑人都坑到自己的人头上来了,不说之前还有多次故意挑拨、招惹生气。
早知道这女人会成为麻烦,他当初就不怪看在她父亲是自己敬重的份上收留她。
他很想让南姝不用顾忌自己,必要时候将这麻烦赶出家门。
淳于楹被撇开手臂,懒洋洋地晃了晃身体,一副二世祖强调和口吻,“如果你今晚想回家的话,就乖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拿半边身子斜倚在弗陵身上,手指头动了动,轻戳了下她嘴角浅浅的梨涡。
李恪双眸如点膝,因她点在南姝脸颊上的手,眉心不虞地蹙起,像独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侵犯,气急,抬手去拍开她的手。
可手径直从她手上穿过,根本无用。
李恪堵着一口气,冷冽的眼神直勾勾地定在淳于楹身上,像是要在这人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弗陵又将她的手推开,耷拉着白玉似的一张脸,将头上的白玉簪取下。
她将簪子取下后递给酒楼老板:“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这簪子先抵在你这里,明天再拿银票跟你换。”
老板看样子并不识货,眼睛眯起,担心又为难地看着这只水色莹润的玉簪。
弗陵手搭在柜台上,“放心,这簪子肯定值你这里十坛子这样的酒。”
“是啊,如若你担心我们骗你,你大可拿着这只玉簪到临......”
她刚刚想报出临江王府这几个大字,小腹就被南姝的后胳膊肘捅了一下。
她捂着小腹,拧眉瞪她,却不敢说些什么。
怕真将她给惹极了,连酒钱都不给自己付,那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出了酒楼,身后的五大坛子美酒,淳于楹只带了一坛子,剩下的四坛子,酒楼老板说会亲自给她们送过去。
这想来也是怕她们将美酒全部带走不回钱,遂在拿了玉簪后便主动提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当然这个主意甚是合淳于楹的心意,毕竟那么多坛子,她一个人是搬不动的。
原本是想带走两个坛子的,自己和南姝各背上一个离开。
可作为金主的南姝不同意。
硬是以自己身娇体柔搬不动作为借口。
淳于楹被她这蹩脚的理由气得直发笑,也没再纠结什么,索性就这也算了。
无缘无故别拽出来当个冤大头也就算了,竟还要自己帮忙搬东西,真以为弗陵好脾气是小绵羊啊?
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然淳于楹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过分一些了。
你说你让她当这个冤大头,为她垫付了酒钱也就算了。
今夜更是猖狂到极致,直接拎着她酒坛子拎到花满楼中来。
花满楼这个地方,人如其名,是男人风花雪月,寻花问柳之场所。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淳于楹笑逐颜开道:“给你找男人啊!”
李恪:“......”
弗陵却是眼前一亮,目光忍不住往四处探寻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李恪说不定就在边上看着。”
她分外期待看到李恪听到这句话看着这一幕时的表情。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亲眼看着自己的红颜知己带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出来觅野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淳于楹捂着心口的一痛,苦闷道:“放心,他就算是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今天也要这样做。”
花满楼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但也不乏一些癖好独特的男子,独爱寻那不一样的趣味,譬如那达官贵人家中便特别喜爱豢养**。
花满楼满足的便是这样的恶趣味。
男宠跟女妓一样,需要学习的也包括琴棋书画,但凡女子所会全都要学,而女妓所不会的,于男宠而言更是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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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名声传扬出去,男宠倒比女妓还要赚钱,恩客中除了男子,女子也有不少。
之前更是出了几个为男宠赎身的女恩客,更有丈夫妻子共有一个**的淫乱之事。
同时也招揽了不少女子闻风而动,都想来瞧瞧看看,到底绊住自家男人床榻的是人是鬼,是妖是魅。
看眼前这姑娘被身边的男子搂着,想来便是妻子来查丈夫的岗,被丈夫留着见见世面。
淳于楹让老鸨给挑了不同长相不同类型的男子,一一排列眼前,跟市场上挑萝卜青菜一样,大大方方地任由她选。
弗陵额角抽搐了两下:“你干嘛?你玩真的?”
淳于楹说:“你不要只喜欢那个和尚,偶而也换缓口味。”
弗陵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被人误会她与了无禅师的关系,只道:“和尚至少会念经,这些人会点什么真本事?”
淳于楹摸着下颌,口不择言说:“和尚的床上功夫怕是没有这里的人......”
话音方落,淳于楹忽然声带哑了下来,说不了话。
她愕然,摸着脖颈。
她发声,可听到人口中却只成了呜呜咽咽。
她着急,喝了一口水再说,又叫又瓤的,可声带确实哑了,听在人耳朵里更像是也鸭子乱叫唤。
弗陵好笑不已地看着她:“自作孽不可活。”
李恪难得做了一件她心满意足的事。
淳于楹却是用着惊艳的目光望着自己,而后指尖从酒杯点了点酒,在桌上开始写字。
“还说你不是巫,这不是挺厉害的。”
弗陵:“.
第1278章 守寡的表小姐7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