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嫌隙。
但凡想到这里,忽然泛出一丝苦笑。
自己在父母眼底,怕永远只是个利用工具。
如今只剩下最后的十分钟了,如若死了,对他而言,应该是一种解脱。
弗陵检查他身上的定时炸弹装置,并询问程鹤殊能否找到办法。
却听不到里头传来什么,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音。
弗陵心口的弦微微绷紧,就担心外头会否发生了什么事。
而身后,忽听许昌文桀笑声起。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话都听,他们让我叫程鹤殊拿赎金来过来交换人过去,再暗地里寻个机会,把程鹤殊给抓起来带过去,可我又不傻。”
“叫他来换赎金还不如叫你过来,至少......”
他一把将弗陵的手拽了过去,冷笑出声:“至少现在,我要想弄死你,轻而易举。”
“别说大话了,拿了钱就滚。”
他没能从她眼底看出一丝惧怕。
弗陵挽起嘴角,清浅一笑:“我就不信你心甘情愿死在这里。”
能够得到这一笔钱已经纯属侥幸,或者可以说是打乱了抓她陪葬的计划。
一开始就没抱着能够成功取到钱的打算。
但看如今还这局面,他若是跑,便还有一线生机。
如若真将她一块弄死,那他今后怕是以后一辈子都难以得见天日。
······
声音渐远,人也消失,弗陵才勉强地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忍不住哂骂了一句,“聒噪。”
眼前这人忽然幽幽地睁开了眼道:“你不走。”
弗陵忍不住回瞪了他一眼:“你也蠢。”
程宗麟不以为然一笑:“程鹤殊怎么不来救你了?”
“我不知道。”她漫不经心耸肩。
程宗麟看她忽然泄气一般,一屁股蹲在自己面前,什么也不做,不自觉挑了下眉头,“难不成你还真要跟我一块死在这里?”
弗陵自顾自地捧着腮,一阵闷闷不乐。
“我在想一个问题。”
程宗麟一直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就好比现在这种情况,离着炸弹爆炸根本没剩下多少分钟了,她还有闲情逸致想事情。
弗陵眉心深拧:“你父母也是让你来取程鹤殊血样的?”
他眼眸微微阖下,算是承认。
“做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告诉她也无妨。”程宗麟冷哂,说:“研究用,你不知道吧,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至少清楚一点,程鹤殊那种家伙,可跟我们这些正常人不一样。”
程鹤殊的体质的确很奇怪,之前他说过的那一桩事,基因编辑。
弗陵自始至终也不是没尝试过往他身上套。
可他如果是那样的结果,那自己不也得对号入座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便信你这一回。”
“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弗陵似是认命地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脑门。
“聪明的人一点就通,我知道你的意思。”
这倒轮到程宗麟为此纠结不断。
如若真是这样,也难怪程鹤殊会对那对科学家父母如此厌恶至极。
但凡谁被当成实验器材,又能乐意地了几分?
突兀的脚步声在昏暗阴沉的地下室内传开时,弗陵微微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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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就知道,程鹤殊可不会放任自己不敢,而自己在临进来前,将那红绳项链给他的举动,算是赌对了。
弗陵轻松一笑,“你来做什么?”
程鹤殊冷眼睨她:“你说我来做什么?”
他身后也没带任何人,倒是让弗陵一时间紧紧皱起了眉。
小兔崽子身上还有炸弹呢?
程鹤殊看了眼仅剩的一分钟,蹙着眉头,长腿微曲,半蹲下身,袖口捋到手肘处,显然是要自己动手。
可却赶弗陵先走。
弗陵哪能愿意,抱膝蹲在一旁看着他拆弹。
之前还真隐约有过程鹤殊会否不理她这一个念头,但后来仔细想想,程鹤殊不理她的概率极低。
现在,他既然说敢拆弹,自己自然也是信的。
在她认知里,程鹤殊会的东西,比她能想象得到的复杂许多。
程鹤殊说:“跟你说过不要过去,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要不然我也不必过来。”
之前通讯忽然中断,收不到任何关于她这里的信息,也看不到关于她任何的画面,他不放心。
弗陵看了他后脑勺一眼,说:“别总说赶我走这样的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我怕……我只是怕我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声音极轻,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吹散了一样:“如果死了,那我们三就死一块。”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程宗麟独断专行地说道:“就这说定了。”
程宗麟:“……”
程鹤殊侧过头来问:“如果我不来怎么办?”
弗陵抿了抿唇角,托着腮轻轻地笑了。
“没想过那样的情况。”
话音刚落,程宗麟身上的炸药包的引线被他成功剪掉,弗陵嘴角便又绽着笑。
程宗麟从椅子上下来,转了转手腕,冷哂几声:“恶心得要死,你们俩要死就一起死算了,别拖我一块。”
弗陵望着他的背影过去,想到反正外头也有人看着,就是要跑也跑不远。
程鹤殊视线凝在她身上:“你之前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也没什么。”弗陵轻耸了下肩,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漫不经心一笑。
“项链可以还给我了,之前只是怕我回不来,才暂时寄存在你这里。”
忽然就不想说了,不想打破现在这种生态平衡。
他迟疑了一瞬,目光存着几分疑,但既然她不愿讲,也没再追问到底。
······
隔天,弗陵被告知,许昌文被炸死在一处废弃的地下室里。
自然,这是程鹤殊的手笔。
在和拿走的那个手提箱内本身就藏有秘密装置。
当时同在命案现场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不用想也该猜测到会是谁。
但因为那个地方地处偏僻,新闻报道也是三个月后才被人得知。
新闻上对这个事故的描述也都只是言简意赅用火灾描述。
另外两个人的身份,是用“流浪汉”三字取代。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没有人会知道程鹤殊的身份,正如程鹤殊也永远不知道她是谁。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都能像现在这件事一样,沉入海底,消失无迹。
或许她便也能清闲一点,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在讨论关于程宗麟的收养问题便多次与程鹤殊不欢而散。
当然,那只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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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哥哥命途多舛4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