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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为什么,就弗陵说完那一句后,程鹤殊便没再抽。
     想来是自己赌对了。
     程鹤殊但凡遇到关于她的事,总会束手无策,呆若木鸡,反驳无能。
     估摸着是出于内心的愧疚。
     他越是不敢提及妹妹是怎么不见的,弗陵便越发地肯定,当初他是真下了狠心,是决意要将她给扔了。
     想想便觉得这人怎么能那么可恶,骨子里的坏简直让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
     气他,更气的是自己,无法施为,束手无策,憋着气也得往肚子里咽下,索性不在这里受他白眼。
     弗陵躲回车上去。
     可过了不久,程鹤殊也上来了。
     车里充斥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原本宽敞的空间一时间也变得狭窄起来。
     弗陵努了努鼻子,分外不适。
     “可以了。”
     莫名其妙地一句,弗陵初始还愣了一下。
     “什么可以了?”
     程鹤殊启动汽车:“你现在回去最想做什么?”
     现在除了漫无目的地在绕城环行,又想开始漫无边际的想象吗?
     暖光温馨,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想回去洗个澡。”
     弗陵将窗户往下拉了拉,心情也分外愉快了些许。
     “这要求不过分吧?”
     程鹤殊以为她刚才是没有听清楚,看着说:“可以回去了。”
     弗陵轻微一怔,很淡定地回他:“哦,太好了。”
     能够回去说明他现在的困局应该是解决了,回去定然会跟父母翻脸的吧。
     怎么办?
     她可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那对久未谋面的生身父母,还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弟。
     不过,他们真的会见面吗?
     弗陵斜睨了边上那家伙一眼,嗤了一声。
     连他都认不出来自己是谁,更别谈一些有的没的了。
     反正原主的遗愿不过是给程鹤殊治病而已,
     程鹤殊睇了她一眼:“敷衍。”
     弗陵侧过头看向车窗的方向,窗外墨绿的树,白色的房,车水马龙,人影幢幢,看得她眼花缭乱。
     常常是记起了这个,又忘记了那个,前面刚刚记住有什么景,后头又忘记之前所见所闻是何物。
     还不如昨天他慢条斯理开车的样子,至少是真真正正地将花草树木都印刻在脑海。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怕你嫌我唠叨。”
     说实话,自己实在是太想知道为什么了,但又怕他觉得自己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可如今看他眉宇间隐约有些高兴,像来是公司的事有着落了。
     程鹤殊问:“你知道养蛊吗?”
     弗陵顿了一瞬,扬了下唇。
     像总算找到的和她的共同话题。
     “在一个细菌皿里面,给予适合的温度,恰当的养分,栽培病毒,我记得我以前养过两年,每天就研究它的生长态势,记录数据,看着它就像自己亲儿子一样。”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他似笑非笑,“我现在就在养蛊。”
     弗陵听得一头雾水,他要是想说,就该说清楚一点,模棱两可的,也不顺带解释一下,真让人听得心稀里糊涂。
     “我对做生意什么的都一窍不通,也不懂你们间的尔虞我诈,你还是说清楚点。”
     程鹤殊说:“长着一个脑子,以为端端正正的,人生就可以了吗?”

第7413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