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给喝了,又端着药在她面前献殷勤。
弗陵微微皱眉,沿着碗细细地嗅着里头的气味,好在只是一些补血养神的补汤。
“谢谢你啊,但以后不要了。”
弗陵将药汤分了好几口才勉强喝完。
“不好喝吗?”
“太浪费时间了。”弗陵暗地里偷偷地啧啧了舌头。
以前劝别人吃药容易,现在轮到自己,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叛逆的心思蠢蠢欲动着。
而且这还只是没什么用的补汤。
宗濂溪沉声说:“我平时忙,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给你做些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想着别的男人了?”
在弗陵喝药的时候,他便蹲在自己面前,视线于她平齐,一直凝眉看着她,剑眉紧蹙。
弗陵讪讪地笑,将药一饮而尽,反扣着碗,“你看,喝完了。”
他总算眉开眼笑,摸了摸她耳鬓:“真乖,今天身体怎么样?”
“没怎么疼了。”
“我已经让你那二师兄去苗部找大夫去了,据说那里的巫师擅制蛊,一定会找到办法,你再耐心等等。”
弗陵笑着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么乖的?”他抬手,轻轻碰了她弯起的笑弧,而后指尖擦过脸颊,曲着五指捏了捏她的脸,可力道却不重。
细腻的皮肤,惨白的肤色,白得有些病态,却依旧强撑着笑,不肯让他担心。
宗濂溪说:“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弗陵顿了一瞬,叹气自己的性子还真是被他给摸索得透透的,咬着唇角说:“......你什么时候能把褚熙宁放出来?”
“再关他几天。”宗濂溪手松了下来,也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手背在身后,指尖摩挲着刚才那丝柔软细腻的触感,说:“谁让他说不让我做他姐夫的,我这些年白对他好了。”
仿佛养了一只白眼狼。
“......”
······
弗陵隔天又去了一趟关闭出行的暗牢里,将宗濂溪的话转告对方。
褚熙宁还在闹小孩脾气。
弗陵长声一叹:“你就说句好听话,又不会死。”
“你看他把我打成这样,让我服软,不可能。”
确实,他这张漂亮的小脸还真是被打得不成样子。
不过却也让弗陵认清了一个问题:“我也是前不久刚刚才知道,他原来还给你请武师呢,就你身边那个师傅,不就是他安排在你身边的,你功夫怎么还这么烂?”
“......”
“说实话,我们这些年受到对方不少恩惠,给你请老师,给你请武师,过年过节就送你东西,隔三差五还带你出去玩,这些年护着你护着大伯母护着堂姐,我们做人确实不能太忘恩负义。”
“......”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
弗陵环着手,笑望着他:“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后,将受到的一切委屈都报复回去,可你要是想一直待在这里,那就等着长草吧你。”
话落,转身即走。
“那你总得让他过来。”褚熙宁看着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低声喃喃着。
要是他再不出去,以后姐姐被人生吞活剥了,她或许还在笑嘻嘻地给人数钱。
······
自从怀疑弗陵寻死觅活后,宗濂溪对她的看顾得愈发紧了,好像生怕那一个阴差阳错,便将弗陵给弄丢了去。
平日里,除了要照顾自己身体外,还有更多跟重要的事要去做。
可始终以不放心弗陵身体为由,将她带在了身边。
平时议事的时候,便让她在一旁吃着果子喝着茶水,好整以暇地听了起来。
若是困了,宗濂溪便会让说话的人先暂停下来,将弗陵抄起,抱回内屋睡去,而后再出来讨论正事。
久而久之,青峰寨的人也都习以为常,将她当成少夫人看待了。
弗陵身上犯困,不是因为春困秋乏,纯粹是因为病,疼得昏睡过去。
不过是每次自己心口泛疼的时候,便用银针,镇住自己七筋八脉,勉强能将疼痛的程度减缓。
等到宗濂溪议完事后,进了内屋,却见她已经睁着一双疲惫的眸看向自己,明媚的笑挂在她脸颊。
“醒了?饿了吗?想吃羊肉面还是牛肉面?”
弗陵努了努鼻子,声音懒懒:“不想吃面了,整天要忙事,还要去揉面,你不累,我都怕别人说我虐待你。”
宗濂溪摸了摸她头,将那丝呆毛给抚顺。
“我要是真嫌弃你虐待,早就将这揉面的事,交付给底下的人去做。”
弗陵挑了下眉,“那是为什么?总不至于真喜欢被人虐待?”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我在想,若是有天,你也良心发现,给我做顿面汤吃。”
弗陵泄气。
算了,揉面这种力气活,她除非是那天忽然有求于人才会对他这般殷勤。
弗陵不关心吃喝,她唯一好奇的是议事的解决。
自从金兵推出大盛朝后,战事也随着歇停了下来。
但金人并不准备就这样停止对大盛朝的掠夺,一直没有同青峰寨签订停战书,而是转头又去联系大盛朝的那堆朝廷余孽。
要一同攻打青峰寨,消除这些民间的起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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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4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