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的拳心上看出几分的手足无措。
待看到她出来后,立起上身,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你事情办完了?”
“嗯。”
弗陵道了声谢:“那个女孩子的死因我之所以想隐瞒下来,是喜欢能够给你编造一个身份,不过,得委屈你一段时间。”
宗濂溪听出来她话语中未尽的意思。
“让我扮成女孩子?”
弗陵点点头:“还是,你觉得委屈?”
若不是关心自己,也不会为他计深远。
宗濂溪应了声,“只要能留下来。”
弗陵笑笑,索性随了他去。
在自己想到这个法子之前,便已经想过对方会顺势而为。
反正也劝不动对方离开,或许他深入敌营,是想做些什么事。
宗濂溪却是看着眼前这一身红色胡服裙袂的女孩子,一时间竟也挪不开眼。
他从未看过她穿红色,有种异族风情的美,不过豆蔻之年便已渐见风情。
弗陵知道他会看不惯自己穿着胡服,解释,“我要出去一阵,你的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今晚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出破绽,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宗濂溪往前一步:“我跟着你去。”
弗陵笑:“你大病初愈,怎么跟我去?”
宗濂溪只能憋屈地抱着双手坐在床沿边,手边是她事先准备好的服饰。
他只随意看了眼,就不想再盯。
到底他这病要多久才能够大病初愈?
门外有响动,隐约听到阿舒纳的声音,伴随着一连迭的笑。
是她回来了。
原本想径直过去的人到底是顾忌自己现在的身份怕给她带来麻烦,避开去了侧卧。
弗陵虽然醉得有些糊涂了,但好说歹说,才将阿舒纳给敷衍走。
掩门而进,逡巡着四周,张望着脑袋去寻找宗濂溪的身影。
果不其然,在侧卧寻见他乖巧地躺着,过分安静的乖巧,让人忽觉好笑不已。
“我还以为你会不听话,跑出来搅事呢。”
弗陵跌坐在侧卧前的木榻上,手臂撑着下颌,看着床上故做假寐的人。
指尖曲起,扣了扣被褥:“别装了,我知道你还醒着的。”
她翻出一个油纸包,“给你带了羊腿,可好吃呢!”
宗濂溪侧过身去,故意不同她说话。
弗陵但觉好笑,自顾自地将油纸包拆开,任凭香气散发在室内。
“你别不跟我说话啊,你要不跟我说话,我就嫁给别人了。”
“闭嘴。”宗濂溪沉声。
弗陵难得见他如此幼稚的一面,自从他忽然出现在自己眼跟前时,无不都是在意气用事。
他冷笑:“你弟弟,大伯母和堂姐还在我手上,有本事你嫁去。你要真敢嫁,我必踏平此处,拿你最在意的弟弟当前锋。”
弗陵忽怔,倒是忘记这件事,眼睛微微眯起盯着他,“你这是,挟恩图报?”
他转身,目光拢着她:“我没图过什么,就图过你,心甘情愿也好,挟恩图报也罢,反正这辈子非你不可。”
弗陵一时无话,跌坐在床前的木榻上,手撑在下颌,困顿欲睡。
宗濂溪见她身上酒意浓郁,只好起身,手臂从她背后抄过,将人揽抱起来。
弗陵忽然一怔,“你做什么?”
“睡在地上像什么话,夜里还湿气重。”
弗陵松了口气,双手自然地搂着他脖子,怕被摔下。
将人放到床上后,头倚靠着床后。
宗濂溪取了水过来喂她,一杯一杯,不厌其烦。
弗陵喝得有些撑了,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这是故意惩罚自己来着。
瞪眼看他,推开他喂水的手,“我要成婚了,他说,要是我答应跟他成婚,就大摆三日宴席,请上全城的百姓,吃上个三天三夜,吃个痛快,三个月内,不兴战事,你说好不好?”
宗濂溪目光如炬,脸色沉了沉。
若不是她最后问自己好不好,都快误以为她这是擅自决定。
可又听她自言自语,抱着胳膊咯吱咯吱地区笑出了声。
“我答应了,穿着这件衣服,答应的,你肯定想不到,阿舒纳竟然自己跟师爷学起了中原的话,用别扭生硬的汉语跟我提的亲,你不知道,他那口音笑我了。”
他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倏然一冷,像数九寒天的冰渣子,冷得几乎要击人心:“什么时候成婚?”
弗陵笑微微,“就在三天后,黄道吉日,也是咱们这的七夕,在大佛寺举行,到时还会宴请金人的一些高官贵族,这些天,长安城想来又会恢复往日的络绎不绝。”
夜里,她已沉沉入了眠,不知道床榻边依旧有一人在守着她。
宗濂溪为了方便照顾,径直躺上了床,昨日还是安分守己的他今夜全然被一股无名的妒火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一开始先是在地板上睡,在夜深人寂的时候悄无声息翻身上了榻。
至始至终都温文雅意地凝着她,如胶似漆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心底去,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揽着她的腰,把睡姿极不安分的她按在自己怀中。
“你都跟我同床共枕,你都与我肌肤相亲,怎么还能够如此爽快地答应别人?”
他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偎在自己怀中,平缓自己浑浊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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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4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