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呢?
当然不。
六扇门的地位,只会随着魔门的分裂,变得更加坚不可摧,像是众星捧月般,扶摇直上。
只不过,要先解决眼下的金牌事件。
一时间,四人看向孔青珩的目光都炙热了不少。
姜清没有久留,随后便走了。
被四个大汉拿这么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孔青珩深吸了口气,道:
“不知,四位捕头深夜寻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等正是为了近来的两起灭门案。”
答话的是刘子恒,四人当中,就他和孔青珩最熟,当然是代表他们发言的不二人选。
刘子恒的脸上要比那天带孔青珩走街串巷品尝美食,要正经得多。
仔细想想,他也同样是金牌丢失的捕头里的一名,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
可,他那天……
明明就撒谎了!
这人,是真的很擅于演戏?
孔青珩心中想了不少,嘴上则是颇为认真的回道:
“按照官职官阶而论,某只是个小捕快,几位皆是捕头,这等重要案件,恐怕去问总捕头要合适得多。”
“那也要姐夫肯见我们才行啊——”
闻言,郑潜嘀咕道,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只是在这夜深人静的从院中,就显得尤为刺耳。
果然是六扇门里最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钟镇的脸色当即一变,上前了两步,温声补充道:
“白郎君亦知我等当中有人是丢了金牌的,恐怕,在总捕头看来,我们身上皆有着嫌疑,只是,总捕头一人,终究独木难支,我等有心为总捕头解忧也洗脱自己的嫌疑,却是……唉……”
钟镇的话说得情深意切,那张老实的脸上,更是忧国忧民,要不是方才郑潜先说漏了嘴,他这番话的可信度还能大上许多。
“几位捕头高看某了,某虽不时出入总捕头那,但所谈……并非这两桩灭门案……至少,不是重点。”
说着,孔青珩脸上挤出了几分惭色。
不是灭门案?
眼下的六扇门除了灭门案,还有什么能让徐宗望费神的?
难道,是曲阜的长乐县侯那又出了什么事?
几人心头疑虑丛生,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刘子恒双手揖礼,道:
“还请白郎君直言——”
“唉——”
孔青珩幽幽叹了口气,若是还有旁人在场,就能发现他这一声叹气的长度与悠然,似极了前头钟镇的那一声,讽刺十足。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旁人在场,在场的人也无心去理会这样的细节。
孔青珩故作为难状,沉吟又沉吟,这才缓缓道:
“扬州案,圣人那里……龙颜大怒呐——”
哗!
如醒醐灌顶,也如同一盆冷水将几人浇得透心凉。
四人顿时瞳孔骤缩,放佛明白了什么。
见到这几人的反应,孔青珩顿了顿,又道:
“现在,因为这事,圣人已经把郑尚书骂得狗血淋头了,朝廷里,也有许多人建议令五谷司取缔六扇门,或者是舍弃江湖布局,只要犯法皆以王法惩处……”
“荒谬!届时,丰朝必乱!寻常衙役捕快,哪里是江湖人的对手!”
孔青珩的话还没有说完,钱跃行就是怒声打断道。
“可不是?”
孔青珩淡淡笑了笑,又道:
“故而,这两日,某与总捕头于书房书信件送往长安,希望能令更多大臣意识到当中利弊。”
孔青珩脸上的笑意很淡,像是恰逢其会的举手之劳。
但落在这四人眼中,反而觉着,这名白郎君的身份背景越加的深不可测起来。
能够书信长安劝服大臣,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数遍他六扇门,也就总捕头徐宗望和郑潜这家伙有点资格,不过,要真说郑潜,这家伙恐怕十封信也抵不了总捕头的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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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刘子恒看向白郎君的目光,更是热切起来。
总捕头让他和白郎君多亲近亲近,这对他是完全不怀疑了啊!
可以说,只要这次的金牌案事了,他和白郎君又一直交好,继承总捕头的位置,恐怕是十拿九稳!
“总捕头有白郎君在侧,于我六扇门,是件幸事。”
钟镇沉声肯定道。
他没有套到想套到的话,却也晓得了现在六扇门局势颇危,徐宗望更是头大如牛,眼角微微眯了眯,钟镇那张老实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在夜色的遮掩下,却是无人发觉。
这一夜,
钟镇得到了相比于灭门案的进展,他更想听到的内容;
郑潜意识到姐夫忙于朝廷的往来,而没时间来顾及他的失责;
刘子恒更是发觉了总捕头对他的信任不曾缺减,反而是在总捕头卸任后,对那个位置唾手可得。
三人,都算是不虚此行。
唯有钱跃行……
他来时心中慎重,离开时,心中更是沉重。
在向孔青珩道别时,他沉声道:
“白郎君,虽然我相信你交朋友的眼光,但江湖诡谲,该有的防范之心,望君慎重。整个扬州城里,有能力制造出那等灭门血案的势力,只有一家三星阁。整个江湖,也至多还有七杀门,而七杀门……不杀无辜之人。”
“某不怀疑贪狼阁主的信誉,可她接触三星阁执掌贪狼堂的时间尚短,中了旁人的诡计,也未可知呐——”
钱跃行很聪明,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更是聪明十足。
孔青珩是个男子,而且是个相貌俊秀的男子,而姜清是名女子,是名清丽绝美的女子。
两两相遇,心有慕艾。
这是十分正常的事。
他如果是一味的劝阻,难保孔青珩不生逆反之心,难保孔青珩不会对他厌恶。
但,
若是以关心朋友的角度去讲,无论孔青珩对姜清究竟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恐怕都会下意识的去留心姜清的举动了。
这,实在不失为一个好计,又或者,是段极为成功的劝说。
可惜,
他料不到两人口中的朋友,一个是缅怀故人,另一个却是借机避祸……
说是说朋友,但这个朋友,也当真是古怪极了。
“可惜了这壶茶哟——”
送走了四人出院,折回来时,孔青珩看到了石桌上,无人曾动的清茶,语气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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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她的身份?(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