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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魁对不起主公,只求娘子给老任一个痛快——”
     注视着山上下来的人,被押在山脚的任魁,脸上胡子乱颤,双目圆瞪,疾声高呼。
     在与这群褐色锦衣人相隔约十丈的位置,岑娘子的脚步停下了。
     “徐贼,放话吧。”
     看见任魁身上浸染鲜红的惨样,再看他一脸羞愤交织的神色,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嘴上却是平静道。
     “这位娘子是个爽快人,某也明人不说暗话。某数三声,大家一起放人。某可以指天发誓,附近绝无埋伏,一日之内也绝不追击,如何?”
     徐宗望径直走回苏清浅等人身旁,朗声问道。
     闻言,未待岑娘子开口,任魁已经高声喝道:
     “娘子!徐贼阴险狡诈,他的话不足为信,你劫着这小子走吧!任魁出卖娘子行踪,本该以死谢罪!”
     徐宗望轻轻皱了皱眉,面上神色未变,任魁的反应早在他预料当中,朝身边点了点头,三名褐色锦衣人牵着棕色马匹走近,他又道:
     “为表诚意,某可以提供三匹良马,供尔等驱使。”
     说完,徐宗望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属下将马匹拴在了三丈外的一颗粗树旁,而后折身返回。
     “可以。”
     没有思虑太久,岑娘子略微颔首。
     “娘子——”
     任魁脸上的大胡子颤抖起来还想出言劝诫,却被岑娘子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岑娘子身边的灰衣人率先去了拴马处解开马缰,确定灰衣人拿到马后,岑娘子的目光锁定在了徐宗望身上。
     “三!”
     亲自将任魁抓到双方身前的空地上,徐宗望看向对面,拿过身旁属下递来的阔刀……
     “二!”
     抽刀。
     剑收。
     “一!”
     绳断。
     手松。
     两边都依言放了人,这一切本该进行的十分顺利。
     然而,是本该……
     事后回忆起来,孔青珩都说不清一切是怎样发生的。
     只记得一柄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七彩霞光的剑,从空中穿刺过来,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妖艳,夺命。
     每个人都注视着场上对面行来的他和任魁,两边都担心着对方耍什么花招,徐宗望更是盯死了任魁,深怕他在两人擦肩时暴起伤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忽略了——
     马匹旁边的灰衣人。
     这不怪他们,谁能想到变故不是发生在场内而是场外呢,谁能想到牵着三匹马的马缰守护退路的人,明明没有生死之仇的人,竟是要害他性命?
     只是,倘若所有人都没发觉就好了。
     即便有人察觉到,为什么,那个人要是她呢?
     看着扑身挡下那夺目光华一剑的翠衣倩影,孔青珩整个人都怔了,痴了,傻了。
     一双眼里,泪水漱漱直下,想嘶吼、咆哮……最后,却是浑身发抖,用尽所有力气,嗓子眼也干得挤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记得她的那双眼,眼里,全是他看不懂的神色,他也记得她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话都没有留。
     她想和他说什么呢?
     为什么她的眼里会是释然呢?
     孔青珩不懂。
     很快,他视野就被泪水糊得一片模糊,嘴唇颤抖,牙齿上下磕着,终于从干涩得不行的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
     “你,傻啊——”
     没有人回答,怀里的

第70章 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