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皇后殿下也是这样对我的,只可惜如今不这样了。”
香怜越说,笑得越苦涩,也不在乎吴氏能否听得进去了,滔滔不绝,道:“你也不用哭了,我能看得出你是因为感动才哭的,我说一句很煞风景的话——我主动请求来这照顾你,伊始并不是出于想要冰释前嫌,而是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过得有多不好——当年你横刀夺爱,说不恨你是假的,但没有一直恨你也是真的。
我说想要看看你过得到底有多不好,不是我想嘲讽你,而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是用阴谋诡计换不来的,在裴元清这里更是如此——我自以为比你这个枕边人要了解他,他出身寒微,本事乞丐群里的小子,只因姐姐入得越王府,得了恩宠,才有了当越王殿下近卫的机会,这么多年来,别人是靠背景与家世升迁,唯独他依靠殿下的宠信升迁,这样毫无根基的人要说有一颗赤子之心也可以,但他的赤子之心不会保持太久,他内心的火热迟早会消耗殆尽,如此一来,对他毫无用处的人就会被他狠心丢在一边。
这也是你不幸的原因——在我们几个当中,你最好看,也最能忍,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优待你,相反那个繁春,我听说她每日都哭丧着脸,最严重的时候整日以泪洗面,很实晦气,但她有你说的才干,裴元清暂时离不了她,所以对你更加冷落了。
还比如我,当年的我又是泼辣,又是无礼,任谁见了都皱眉头,但他却对我趋之若鹜,毫不在乎我的缺点,我并不相信他是能包容一切的人,只能说明那时候的我对他还算有些用处——他娶了你,也应当是有这方面的原因,那时的你正得殿下的恩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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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来,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去与繁春争强好胜了,剩下的路更不好走,步步艰难,就让她陪着裴元清一道走吧,你我这一对生死冤家也早早歇着吧,你安心养你的病,我专心做我的昭阳殿掌事宫女,以前的事就当做是上一世发生过的吧。”
吴氏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咳嗽了半响,才慢慢道:“我还以为你只是表面上拒绝裴郎,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没有释怀的——我是真心为你考虑,为你打算的,裴郎的身边站着的应该是你才是——你不愿意,裴郎又喜欢那个繁春,这正室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了。”
香怜道:“没有什么是不能释怀的,裴元清并不是人见人爱的啊,不缺我这一个讨厌他的,裴夫人这个位置太过危险,加上你病重,已经有三位不得善终了,由此看来,你不是真心为我好啊,我命不大,经不起这番折腾,繁春和裴郎有缘的话,早晚都会是她的,别人夺都夺不走。”
吴氏仍是一脸的不甘心,道:“任凭是谁都可以,只有她不行——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她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
香怜叹气,仰望远方,道:“得到了就能够幸福吗?我失去了也没有觉得很不幸啊,你病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伤,你死了,什么都是空谈,你讨厌的人也会占据你的位置,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此时此刻奈何不了她,日久天长,终究能奈何得了她。可你若是连活命都不能,就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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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