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潜行维克多家
地下室的白炽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山姆蜷缩在墙角，铁链随着他的颤抖发出细碎声响。艾米丽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警徽在冷光下泛着森然的银芒，而唐·本杰明倚着工作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边缘的金属棱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每一个细节都收入眼底。
34;我是太平洋化学公司的研究员。34;山姆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铁板，34;公司在圣迭戈，我们研发的某些化学试剂......34;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艾米丽警惕的眼神，34;是合成毒品的关键原料。维克多承诺用三倍价格收购，上周在码头仓库交易时，他们突然掏枪。34;
唐·本杰明注意到山姆叙述时，右手不自觉地摸向左腹的绷带，那里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34;当时我的同事杰克刚打开货箱，维克多的副手就喊了声39;动手39;。34;山姆的声音开始发颤，34;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去，杰克......杰克的脑浆溅在我脸上。34;他突然剧烈干呕，铁链哗啦作响。
艾米丽皱眉打断：34;接着说，你怎么逃出来的？34;
34;我们早有防备，带了保镖。34;山姆用肩膀蹭掉额头的冷汗，34;混战中我摸到备用手枪，朝追我的人开了两枪。跑到巷口时，有辆车接应我，但司机被流弹击中，车失控撞上垃圾桶。34;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34;我爬出车时，看到维克多拿着霰弹枪站在码头集装箱顶上，他说39;一个都别想活39;。34;
唐·本杰明的瞳孔微微收缩。作为曾经的杀手，他能想象出那场枪战的惨烈——仓库里堆满易燃易爆的化学原料，子弹横飞间随时可能引发爆炸。山姆能在那样的环境中逃脱，运气与能力缺一不可。
这时，艾米丽蹲下身子，从证物袋里取出那枚带血的子弹：34;.38口径，圆头弹，常见于老旧的左轮手枪。34;她抬头看向唐·本杰明，34;这种子弹在黑市流通很广，洛杉矶至少有一半的帮派混混用这种枪。34;
唐·本杰明装出困惑的样子：34;我还以为子弹都长得差不多。34;
34;子弹就像指纹，每一种枪都有独特的膛线痕迹。34;艾米丽将子弹放回证物袋，34;这枚子弹的表面有轻微的划痕，说明开枪的枪保养得很差，很可能是从墨西哥走私过来的。34;
话音未落，艾米丽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她瞥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34;码头区发现三具尸体，初步判断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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