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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的关系,事情不是太过荒唐,没有人愿意去管而已。
     只要是注意观察,能够看出栾书摆明了在放纵公子寿曼,至于是讨好未来的国君,还是在做什么,看旁人怎么去想了。
     事实上,晋国的储君是谁,基本上不会再发生改变,地位可谓牢固得很。
     那是其余公子不在国内,在国外有继承权的公子受到监视。
     在老的国君薨逝之后的一段期间,也就是储君没有继位之前,那些在国外的公子,他们受到的监视最为严密。
     另一点,即便在国内的储君有些不像话,不到天怒人怨的程度,大臣会是一种互相顾忌的状态。
     比如当下,栾书玩自己的,其余卿大夫也在公子身上有点动作,其实就是制衡的一部分。
     这样一来,国内有谁想在君位上搞事情,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从晋文公制定下那一套规则之后,晋国在确认君位上面并没有出现颠覆性的事件,权力的交接显得比较平稳。
     这一项制度目前看来极好,只是制度的建立历来就是为了被推翻,以后会怎么样恐怕没人敢给个说法。
     楼令同时没有看到一众卿大夫,只不过没有过问他们的去处。
     负责把控局势的司马,知道公子寿曼在哪里很重要,过问一众卿大夫动向则不在权责之列。
     真的要发生什么事情,由于司马能够名正言顺把控局势的关系,谁想做什么免不了接触到楼令这位司马。
     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自然就不用涉及到楼令了。
     那一天的夜晚,平平淡淡的过去。
     当夜,楼令在偏殿值守到午夜,其它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困了也就和衣睡下。
     新一天清晨的到来,一众该待在灵堂的人重新出现。
     第二天的时候,该在场的人其实还是没有凑齐。
     起码,血缘近的公族封君应该在。
     同时,晋君獳的长辈以及同辈,一众在国外的公子,女儿、女婿、外甥之类,他们都是应该到来的。
     只不过,还是那个问题,交通太过不便利,通知再等他们过来,耗时着实是太长了。
     这样的平淡维持到有诸侯的代表抵达。
     第一个抵达的诸侯国代表竟然是宋国那边。
     论距离远近,该是卫国、郑国的代表先到,结果第一个来的是宋国,能够说明宋国有多么上心了。
     那也是跟宋国对晋国有多需要来决定。他们在南方算是独木难支,并且绝对不会屈服于楚国,只能是对晋国的事情多上心一些,让晋国君臣看到自己的态度,进而对宋国更为友善。
     在招待诸侯代表这一件事情上,以往是由公族选出封君前往进行招待,轮到晋君獳的丧礼却是又出现了变化。
     “前去招待齐国、鲁国代表的是郤氏的人。”
     “招待郑国、宋国代表的是旬氏的人。”
     “卫国、莒国由范氏出人。”
     “秦国、薛国……”
     楼令一圈了解下来,品味出了不寻常。
     看一下就知道情况了。
     等于说,邦交权遭到了众卿大夫的划分,变成了新一次的分猪肉行动。
     有了这一次,手里有权的卿大夫,他们绝对会更进一步,以后哪个卿位家族负责与谁邦交,一定要被固定下来。
     由卿位家族去负责邦交,不就等于掌握“定价”权了吗?他们要求某诸侯每年上贡多少,哪怕没有从中卡、拿、抢、要,诸侯为了办成某件事情少不得需要送礼。
     因此能够判定一点,有卿位的家族,他们的权力得到了扩张,同时实际好处也绝对不会少拿!
     楼令这边甚至都分到了猪肉,就是邾国、杞国和鄫国这三个小国。
     卿大夫有的待遇,楼氏这边也获得,知情者只能说羡慕嫉妒恨,话却是不敢多说一句。
     原因?至少在公子寿曼登位之前,晋国是由一众卿大夫来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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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情况之下,几乎谁跳出来都别想落个好,想要改变也该是等公子寿曼登位之后了。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薨逝了的晋君獳已经成为一块冻肉。
     别问怎么有冰,问就是地窖有储备。
     一众亲族的悲伤早被时间消磨,需要的时候嚎几嗓子应应景,其余时候该干嘛就干嘛。
     等了一个多月,周王室那边的使节才到来。
     过来的人是单公朝。
     这人因为地位的关系,怎么样都会在史书上留名。有多余的“戏份”是因为另外的关系了。
     出面在城外迎接单公朝的人是士燮。
     他们之前有说有笑,轮到进入宫城才控制表情。
     单公朝先到灵堂,代表周天子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说完不作停留也就离开灵堂了。
     当前没有驿站,都城更不存在鸿儒馆之类的机构。
     那么,来到晋国准备参加丧礼的人,他们怎么办?
     “谁负责哪个国家,由他们提供场所,以及进行招待。”郤至来找楼令有另外的事情办,倒是先给楼令解了一个惑。
     楼令一听是那样,多少觉得公私不分。
     只是,当前都在家里办公,轮到家族的利益与国家利益起冲突,基本都是先顾自家,本来就是一种公私不分,乃至于废公肥私的状态。
     郤至收敛笑容,问道:“你提议杀了胥童?”
     这事都过去多久了,到现在才提?
     楼令反问道:“是胥童又做出什么事情了吗?”
     近期,公子寿曼一直待在宫城。
     由于处在特殊情况的状态下,胥童等一众人可不是想来就来,三五天或十来天才能够有机会跟公子寿曼见一面。
     情况已经是那个样子,晋国也处在国丧阶段,胥童敢搞事?
     郤至没有给答案,再次问道:“你敢杀吗?”
     楼令注视了郤至好一会,才说道:“若是胥童犯事,事情足够大,自然当杀。”
     至于没有什么理由,楼令即便想还郤氏的恩情,不是这么还的!
     说到底,胥童可是公子寿曼的宠臣,还是最为受宠的那一个。
     公子寿曼马上就要继位,成为一国之君有得是办法算后账,并且也绝对会算账,郤氏要是自己不动手,让楼令去动手,讨的人情实在是太大了!
     “这么说……”郤至脸上有了笑容,说道:“你敢杀。”
     楼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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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敢不敢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