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友嘉的名字叫了出来。想着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或者大逆不道的事,便解释说:“哦,我叫他‘綦友嘉,那是他给自己取的字,说是‘凡气类合同者皆曰友,嘉既美好之意。”没想到这么复杂的意思自己居然记得,还张嘴就来,倒把安亭溪自己给惊到了。
“友嘉?”李清照点了点头,没再追究。片刻后,微微仰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安亭溪,柔声道:“亭溪,永远不要低估自己。”
我……低估自己了吗?低估了吗?
安亭溪看着李清照的眼睛,忽然,她又蹲了下去,趴在李清照的膝盖上,放声大哭起来。李清照似乎有些意外,却从安亭溪的哭声中听到了内心的挣扎,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了亭溪的后背上摩挲着……感受到了这只手的温柔的安亭溪,内心的堤坝彻底崩溃,任由眼泪恣意泛滥直到把内心的压力完全释放出来,才由嚎啕转为了抽泣。她一直靠在李清照的膝头不肯起来,等意识到自己这纯属失态时,就更不好意思起来了。
正在安亭溪自己跟自己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就听门口有人掀竹帘,鹰儿的声音传来:“夫人,康郎中已经来了。诊了脉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王姐姐问今儿还是在前院的堂屋一起吃吗?”
亭溪急忙站起身,掏出帕子来擦脸。
看她站起来,鹰儿方笑道:“哟,亭溪,你这是怎么啦?跟夫人吵着要糖吃吗?”
李清照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吗?鹰儿,你去告诉王姐姐,咱们还像昨儿一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我马上就来,还要让康郎中斟酌个方子,我带到金华去接着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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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一遍的信(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