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啊。”李清照答道,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安亭溪不由地摇头,道:“刚才綦夫人…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都把夫人您……气得吐血了……为何夫人还要……还要……”
李清照微微扯着嘴角,有些勉强地露出一个笑,虚弱地问道:“还要什么?”
还要自己找上门去……安亭溪深吸口气,把胸脯一挺,道:“反正怎么想、怎么做那是我……我们每个人的自由,别人管不着。您这么一说,像綦夫人这样的人岂不更得意,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李清照不笑了,淡淡地道:“丫头,我是一个已经死过几回的人了。有时候,活着比死更不容易……”顿了顿,抬头问道:“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安亭溪倒也爽快,马上摇头,道:“不明白。”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自己十七岁生日那天落进水里之后,发现綦友嘉不是齐友嘉,西湖不是新湖,在南宋找不着北的时候,重新一跃跳入水中的情形……浮出水面,发现自己依然还在南宋,顿时连上岸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可不是觉得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这么说,当时李清照在监狱里坚决不让自己去找綦崇礼求情,除了对綦夫人的承诺之外,这“万世之讥、无根之谤”才是最难以忍受的……想到这里,安亭溪蹲下身来,仰头看着李清照,说道:“夫人,对不起。我自作主张跑去找綦大人求情,没想到,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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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一遍的信(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