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清照带着安亭溪走进前院堂屋之时,綦夫人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竭力摆出一副冷峻的神情,似乎打算用气势震慑住这里的所有人。
在这间屋子里,如果谁有资格生气,那肯定就是她了。放眼望去,这些恩将仇报的人,也配有脾气?就连刚进门的那个形容消瘦、气度从容的女主人李清照也不配,尤其是跟在女主人身后那丫头……綦夫人不由眯起了眼睛,她认为自己是在咬牙,而在别人看来,却是把嘟着的嘴撅得更高了。
李清照看着綦夫人一副打算来自己家里撒野的架势,淡然一笑,走到主位上坐下。不知所措的鹰儿急忙给李清照也上了一盏茶,就听李清照吩咐道:“綦大娘子这个时候来访,大概是有什么体己话要对我说,鹰儿,你先下去吧。”
“是。”鹰儿应着,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站在李清照身旁的安亭溪,拿着托盘退出门去。
安亭溪看见站在綦夫人身旁的北秀,本想对她笑笑,却见她目不斜视,似乎是在暗示亭溪,正在生气的綦夫人生的可不是一般的气。
鹰儿刚跨出门去,就见綦夫人一拍桌子——或许她只是想把手放在桌上没想到动作大了些,扭头看向李清照,问道:“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叫张大娘子吧,现在是不成了。因为我们家崇礼居然上书圣上,说你的前夫赵大人身故未满三年,所以你和张汝舟的婚约无效。张汝舟欺君罔上理应获罪,而你张贼无关,故不应连坐…哈…也不知崇礼是如何想出的这个理由——守节未满竟又再醮…哈…”綦夫人笑得很夸张,安亭溪听了很气愤,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李清照,后者似乎并
叩问(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