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友嘉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婶母,我还是觉得亭溪并没有得什么痨病,定是那李太医一时疏忽……”
綦夫人打断他,道:“佑隆啊,你太让婶母失望了。你叔父的身体一直不好,我哪一日不是十分谨慎地花心思为他诊治调养着。就算你不相信李太医不相信婶母,你可曾想过?如若叔父有个万一,你将如何自处?”
此话一出,綦友嘉彻底慌了神,惶恐地叫了声:“婶母。”
綦夫人不再看着侄儿,把头抬起来吩咐道:“宋四,赶紧的,把烧好的醋放到屋里去。石灰水沿着墙角把这院里都洒上一遍。”看着一众小厮开始忙乱起来,方蹲身扶住侄儿的手肘,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叹了口气,道:“佑隆啊,是婶母不好。婶母虽然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万没想到你会背着婶母偷偷跑来看亭溪。如果婶母知道,一定不会瞒着你的。原本这事我连亭溪都不打算告诉的,只想着让她静养两天,年轻人嘛,说不定这病就起色了呢?结果婶母的心思尽都在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上面,却把你给忽略了。所幸我赶着来照顾亭溪撞见了你,如果我没撞见,而你又不说……”綦夫人似乎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地摇着头。
安亭溪意识到綦友嘉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果然,就听他道:“婶母,侄儿错了,是侄儿错怪了婶母。”
好吧,安亭溪跪得也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这痨病就算是得上了——得的真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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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