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盏凑到了綦友嘉嘴边,待綦友嘉一张嘴,便咕咚一声灌了下去。然后两个小厮脚不沾地地将綦友嘉架着去到了綦夫人身边方才放开了他。綦友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要把刚才宋四灌进他嘴里的东西顺到肚子里去,吐了口气,才抬头问道:“婶母,这到底是怎么了?”
綦夫人一脸痛惜地道:“佑隆你这孩子呀,怎的就是让人不得省心。婶母不让你来见亭溪,自有婶母的道理……”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才接着道:“本来我也不想说与你知道的。刚才李太医诊断,亭溪患有痨病,是会传染的。我怕你听了伤心,也怕此事传出去搅得阖府不安的。再者说,今天孙夫人带着尔雅刚到咱家来拜访过,让她们听说自己刚走咱家就有人得了痨病了,是几个意思?所以呀,我想着,先将亭溪放在这院里头静养几天。现在那李……你赵伯母家也没个主事的,怎么也得等她的事情有了定论之后,再作计较。如果你再胡闹,我就只能把亭溪送回李……赵伯母家去了,他们管不管、治不治,可也用不着咱们操心了。”
“不能把亭溪送回去。”綦友嘉马上叫道。
安亭溪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得不说,綦夫人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纪,一定可以成为一名杰出的导演。这场面,这台词,要不是她硬是要把“痨病患者”这样一个非常不讨喜的角色分配给自己,安亭溪都要被綦夫人的演技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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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四)[2/2页]